從科學的角度解釋,因為人兩條腿的步幅有差異,所以不可能一直走直線,最終都會繞大圈回到原處。
這種走法。就是將步幅差異降到最小,進而脫出困境。
這叫啥,這叫科學就是力量,所以咱們得相信科學!
我很自信的按照老話行進,本以為能輕而易舉的走出去,可沒想自己竟跟個沒頭蒼蠅似的,越走越迷糊。
我有點急眼了,額角冒出冷汗,“是老話不靈了,還是這玩意有意要乾我?”
又繞了一會,我竟然出來了!
雖然我總碰見亂七八糟的,可鬼打牆還是第一次。
也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這麼整我。
這要是被我逮到了,高低削的他找不著北!
公交車站距離我家還有一段距離,忙活這麼長時間我也困了,撒丫子往家趕。
可剛走一半,我就瞅到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我家路口出來。
這些人全都是二十來歲的小流氓,五顏六色的,手裡拿著大砍刀、鋼管麻五的。
就這裝備,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王大狗腿子找來乾我的,真他娘的下作!
我有點慶幸,要不是半路遇到了鬼打牆,這些人指定能蹲到我,到時候我可就廢了。
想到這,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往家跑。
剛開門,便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桌子上,眼珠子滴溜溜的瞅著我。
“黃二蛋,你咋來了?”
他問我要了根煙,又要了瓶啤的,一邊喝一邊跟我絮叨,“還不是為了救你這個小癟犢子!”
我沒瞧得起他,“你?還能救我?跟我擱這吹牛批呢?!”
黃二蛋瞪了我一眼,作勢要打。
可他砸吧砸吧嘴,看了看香煙和啤酒,手揮了一半便收回去了。
“你小子嘴真臭,沒事我騙你乾啥?”
他說了經過,這才讓我知道裡麵的門道。
原來他晚上無聊,想過來找我侃會大山,剛到路口就瞅見了那群社會小流氓。
他知道這些人要乾我,於是在路上布了鬼打牆,故意讓我耽擱點時間,堪堪將這劫難避了過去。
我有點費解,“按你這麼說,這鬼打牆還是好事了?你咋不直接告訴我呢!”
“嗯呢唄,不為了救你,誰閒的沒事給你施法。再說我為啥要告訴你,這是你的因果,我可不想摻和!”
我啞然了一陣,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鬼打牆的事挺常見的,那麼多人碰到過,還真沒發現誰被這玩意給困死的。
我當即跟他陪著笑,又甩了根珍藏的華子表示感謝。
黃二蛋特彆享受,翹起二郎腿,衝我點點頭,“你小子人還挺仗義,當我哥們夠格,啥時候打算出馬?”
我翻了個白眼,“急啥,沒想好呢。”
見他有點喪氣,我趕緊給他續了瓶啤的,堪堪將這話頭避了過去。
幾瓶黃尿下肚,我倆都喝高了,趁著酒勁,我問了點事,“你說,我跟孫餅子和王大狗腿子的事,到底該咋解決啊,總不能天天被地皮流氓盯著吧。”
黃二蛋似笑非笑的,跟我說了個道道,“上根香,請你家高祖,他就給你辦了?”
我當時驚的跟個什麼似的,屬實沒想到能有這種操作。
不過,高祖平時吃我的、喝我的,沒事還用祖先的身份壓我,也是時候該讓他出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