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李隊要將王英給請下來,立馬笑的跟個什麼似的,隨口次愣,“咋滴,你不怕狗腿子和孫餅子啦?”
李隊抄起煙頭砸我,“都是你乾的好事,還擱這說我?”
事到如今,咱們該做的事都做了,能查的事也都查了,王英一死,她的秘密也就帶入了地下,誰也不知道她當初換孩子的理由。
所以,找個出馬仙給她請下來問問是最沒辦法的辦法。
就是......這事太過於難辦。
我不光得罪了孫餅子和王大狗腿子,還在審訊周朝先的時候得罪了一屁眼子大領導。
這些賬不僅會算到我頭上,更多的,還得由李隊兜著。
本來我是不理解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裝的犢子,有啥事衝我來就行了,跟李隊有啥關係。
後來李隊跟我解釋,讓我對官場的陰暗有了一些了解。
在咱們這種小地方,很多領導崗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哪怕這人再有能力、再有門路,前一個領導不下野,他做夢也上不去。
這便造就了一個崗位多人虎視眈眈的局麵。
哪怕這領導特彆與人為善,下麵的人也會想儘辦法的給他挖坑。
從工作上、道德上、人脈上,全方位的摧毀他,讓他儘早下野,好騰出位置給他們上位。
而李隊的位置看起來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在全市刑偵這一麵,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大概是全市除了局長和主管副局長外的第三號人物。
所以日常工作中,幾乎是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中還有水,水裡還有釘,進去就沒影。
聽到這我算是全明白了,隻要我去找出馬仙查事,立馬就能被那倆逼給盯上,到時候領導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指定輪番踩他一腳。
他走過來,拍拍我肩膀,“你跟我說說吧,都咋得罪他們倆的,把手段解釋清楚,我豁出這張老臉給你做個和事老。”
我砸吧砸吧嘴,有點難以啟齒。
孫餅子那事還好說,就是他嘴欠,侮辱我跟小胖,沒忍住給他削了。
可王大狗腿子這事......哎,我實在不好張口。
見我猶豫,李隊愁的滿地踱步,“你說說你,會訓野貓,還都給弄家門口去了,有這能耐你咋不去馬戲團呢?可這破事也不至於結仇啊,你是不是給他媳婦睡了?”
“啥?睡他媳婦?那都多大歲數了,我至不至於!”
“那你說說,他為啥這麼恨你!”
我見李隊急不行了,趕緊跟他交代實情,把用小藍藥喂貓的事跟他說了。
講真,他當時的表情特彆耐人尋味,就跟白日裡撞鬼似的不可置信。
“這是人能乾的事?是人能想出的招?”
我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這......不犯法吧,我又沒虐待動物。”
“......”
李隊徹底無語了,啥也沒說,就坐在椅子上,一根煙接著一根煙。
就在抽到第五根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電話,說是孫餅子和王大隊家裡都出了點狀況。
這可讓他喜上眉梢,趕緊問我,“這也是你手筆?”
講真,我真不知道又有了啥情況,連忙搖頭,“他倆咋了?”
李隊麵上頓時輕鬆,也沒說彆的,就讓我跟小胖趕緊帶著賈詩雨去找林姐,務必當天就把事給辦了。
案件能進行下一步,我跟孫小胖都很高興,當即風風火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