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這話問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了。
咋一個個的都想讓我出馬立堂,我自己都不著急,你們急個什麼勁,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正要習慣性的嘴欠,可心裡卻怎麼也不想說出來,整的連我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
最後還是直撲愣眼的回了句,“我怕規矩多做不好,仙家打災磨我。”
胡奶奶慈祥的衝我笑了笑,“你啊你,怕這些乾啥,本來就是個乖孩子,最多嘴不咋好唄,又不是啥大事。”
講真,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誇,當即臉紅到了耳根子。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雖說我倆第一次見,卻有一種勝似親人的感覺,就跟我親奶奶似的。
她好像也特彆喜歡我,摸著我的腦袋,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傻孩子,那地方邪乎,以後可彆沒頭沒腦的亂衝亂撞了。”
莫名的,我感覺有點鼻酸。
李隊的關心就像一座大山,又強又硬。
而胡奶奶則像一汪清泉,能將我心裡最堅硬的部分化開。
麵對如山的關愛我還能挺一挺,麵對如水的關心我就堅持不住了,眼淚特彆不爭氣的噴了出來。
見我哭了,胡奶奶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
而後,她又坐在牆根,跟我說了一些事。
那308國道上的厲鬼,並非單一的個體,而是慘死冤魂的集合。
彆看兩年多的時間不長,那些冤魂合而為一,集體修煉,在月華和怨氣的加持下,已經成了一方禍害!
她這話屬實炸裂,說的我腦袋‘嗡’的一聲。
我怕這話被那些看事的緣主聽去,免得輿情難以管控,趕緊偏頭瞅向李隊。
可他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讓我感覺奇怪。
再看旁邊的緣主,一個個的或困或乏,好像壓根沒聽見似的。
回過頭來再看胡奶奶,這一切奇怪的反應都說得通了。
隻見,她眼睛是閉著的,嘴巴也沒動,表麵看著就跟睡著了似的,實際卻是通過神識跟我對話。
既然這樣,我也沒啥顧慮了,把心裡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我身上不是有仙家嗎,高祖和清姐我都見過,為啥他們那時候不出來幫我?”
胡阿姨默默點了點頭,估計覺得我上道了,給我做了詳細的解釋。
“你這個小金童是不簡單,身上有仙家護持,仙家的能耐還不小,按理說不會遭到劫難。”
“隻可惜你時候到了,仙家為了你忙活,這才一時沒打開點被厲鬼鑽了空子,否則那鬼再厲害,也絕對進不了你的身!”
忽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有點驚訝,“不對啊,你當時沒仙家護持,那厲鬼咋還能留你一條命呢?”
我把遇見穿著道袍的窮逼和尚的事跟她說了,給她驚得豁然睜眼,直愣愣的盯著我,“此話當真?!”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也沒說假話啊,還給了他150呢。”
為了證明,我給她看了手機的付款記錄。
這時,胡奶奶跟李隊對了個眼神,全都笑了,直說我交了好運。
當時我還不知道那穿著道袍的窮逼和尚是什麼人,今後又遇到他幾次,才知道他的厲害。
既然傷治好了,我倆便不多叨擾了,跟胡奶奶客氣一陣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