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眼淚巴巴的,心裡也跟著抽了抽,將頭彆過去,啥也沒說。
後來我趕緊跑回家了,免得被這小胖子惹出眼淚。
往床上一躺,一股困意襲來,沒多久便迷糊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祖、清姐、柳哥都圍在桌子上,一邊打撲克一邊喝啤酒。
高祖和清姐的德性我倒是清楚,就是柳哥……他明明是個冰塊臉,咋現在笑的跟個傻麅子似的。
我“呼通”一聲起來了,順手抓起個瓶蓋扔了過去,“讓你跟我裝!”
柳哥後背跟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把瓶蓋抓住了,回頭瞪我,“你乾啥?”
“乾你唄!”
說話的功夫,我跳下床,直接坐在他身邊,拿瓶啤的跟他碰了碰,“乾了,不乾不是兄弟。”
柳哥倒也不墨跡,歪嘴冷笑一下,全給酎了。
幾瓶下肚,我倆都高了,他也露出了本性,跟個精神病似的,還真是啥樣人帶啥樣仙。
原來,他也跟我性格差不多,是個能罵能作的主兒。
隻不過,第一次顯化,他想給我留個好印象,這才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把啤酒瓶子懟到他臉上,“喝吧你,我最煩裝假的,以後不許裝了,聽見沒?”
柳哥又是一口酎了,直歎氣,“不裝了,再也不裝了,真特娘的累!”
說著說著,我便把白天崔局給我說的案子講了出來。
高祖、清姐、柳哥,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似的,誰也不開口。
這讓我感覺到了不好,渾身一個勁的發冷,“咋滴了?事挺大?”
他們三個臉色像死了人似的,整的酒桌不像酒桌,倒像靈堂。
這給我弄急眼了,“喃們仨說不說,不說不給酒了啊!”
最後,他們見拗不過我,還是由柳哥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其實,我在308處理的厲鬼,跟崔局交代我的這件案子,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就是白天我碰到的那個滿臉籠罩黑氣的少年。
從手段上來看,那少年是個妥妥的邪修,可他偏偏會天師府一脈相承的‘掌心雷’。
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清姐,經過一頓探查,竟查不出任何的線索,著實匪夷所思。
要知道,仙家都是順著因果查事的,還沒有什麼是仙家查不到的,除非這人有特殊的能耐。
清姐也意識到了這點,當即問了族中頗有能耐的仙家,才略微知道些底細。
他有個師傅,或許就是當初總給李隊使絆子的道士,曾是正一天師府的高徒——張義山。
柳哥說了一大頓,給我都乾懵圈了。
實在想不到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竟無緣無故的卷入李隊的恩怨情仇中,難道我有招恨的體質?
柳哥說我跟那小子的仇乃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我已經動手給他乾了,又將他煉製許久的厲鬼給超度了,這梁子不想結也結了。
而且從交鋒的過程來看,那人手段比我高出不少,就算我跟孫小胖加起來,也不夠他乾的。
為此,柳哥決定,明天三位仙家一起出山,一起要護我周全。
我皺著眉頭,感覺這事特彆有點複雜,還真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