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拿出一張紙,在上畫了一個簡易的示意圖,畫好,往桌子的中間一推。
這圖雖然畫的簡陋,但郭五娘和薑二郎還是看了出來,
兩人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好了,也彆不好意思了。這裡隻有咱們三人,談的也是子嗣大事,無須難為情。”
接下來,李三娘就著這圖,給二人講了一下,
“我予五娘子診脈所得,五娘子她雖有些氣血虧虛,但並不是不能懷孕,可每每有孕不足月便小產,這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郭五娘聽著李三娘說的,眼淚就留了下來,想起自己成親七載,為了要孩子遭過得罪,聽過的閒話,難受的緊。
“五娘,你......”
“並且,這次來看,五娘子吃了那些藥,身子已有好轉。那這子嗣問題,必是男女都健康在一起才可以的。所以,薑二郎君的身子應是有些不妥。”
李三娘看著兩人都有些緊張的樣子,緩了緩,讓二人有個時間去接受這一切。
李三娘指著自己畫的圖上的一處說:“此處內裡那部分常人應有這般大小才是。”郭五娘看了,沒什麼反應,
“若是身體有疾的話,.....不知你們是否知曉痄腮這病症?”
李三娘用手在腮邊示意,郭五娘看了:“可是這腮邊腫大脹痛之症?我家四兄曾於幼時得過此症。”
“正是如此。若是男子幼時得過此症,疏於治療,於子嗣上是有不利的。”
郭五娘和李三娘都看到了薑二郎臉上的錯愕和了然。
“我於此道非專精,我建議你們再去找個專精此道的醫師瞧瞧。若是能行,應是能找到問題所在的。
如此,我就不予薑二郎君開方了。”
李三娘的話,讓薑二郎的心一直往下沉,雖然李三娘沒明說,但那意思分明是薑二郎是沒得救了,連方子都不必開了。
該說的都說了,門外也傳來了婆子和小丫頭說話的聲音,李三娘起身打開了門,見秋香一手拿著一盆花,活像拿的不是花,是兩塊磚頭似的。
李三娘收了郭五娘給的荷包,摸著挺沉,想必得有好幾兩銀子了。
不僅如此,郭五娘還堅持要把李三娘送出門去,在門口處,還叫薑家的馬車送李三娘和秋香兩人回醫堂。
臨上車前,李三娘在心中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最後還是上前與郭五娘說上一句。
李三娘在門口拉了郭五娘到一旁,與其他人隔了一小段距離,示意郭五娘附耳過來:“這話我想了想,還是與娘子說上一句。
非我刻意挑撥,要是五娘子日後再找了專精於此道的醫師,給薑二郎君看過後,確診確實是薑二郎君的問題的話。
那時,五娘子若是還想要生育子嗣的話,是......是可以和離再嫁的。”
聽到李三娘說和離,郭五娘猛地抬頭看李三娘。
李三娘點點頭,“若真的是我想的病症,是很難治愈的。五娘子你本就耽擱了自己,若是還有心生子的話,和離再嫁是最好的了。
好了,言儘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