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仍舊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李母。
李母麵對這眼神,也隻得開口:“三娘倒從未對這有過限製,想必應是能行的。待得她今日下值歸家,我定問她,你若著急,明兒你來我必告知你到底能不能成。”
“哎,那就幫我問問李醫師,要是能行,我這還想要上一張報名單來。”
不用李母吩咐,李二嫂轉頭就去後頭拿了一張早前謄抄好的報名單出來。
正當孫穩婆拿了這報名單折好放入懷裡,想要起身行禮告辭離開的時候,那一直站在孫穩婆身旁安安靜靜的小女娘春蘭卻是伸手止住了孫穩婆行禮的手。
春蘭站起身對著李母李大嫂和李二嫂一一行禮,雖未高聲,但也聲音不低的說:“李阿婆、李大嬸娘、李二嬸娘,春蘭有禮了。
我家阿婆其實是隱瞞了我的事兒,怕我因此擔了流言蜚語才不說的,還望諸位見諒。”
說完,春蘭就又行了一禮。
被春蘭攔住的孫穩婆看春蘭這是要自揭其短的架勢,趕忙出言:“春蘭!你彆......”
“阿婆,何必隱瞞,總是要被人知曉的,若是想學人家的本事,自是要說清楚的。”
聽了這話,孫穩婆垂頭喪氣,一屁股坐回椅凳上,不再說什麼了。
春蘭看到孫穩婆這般樣子,走過去伸手握住孫穩婆的手:“我知曉阿婆都是我好,但我自有自己的堅持。
若是李醫師這邊介意,不允我參加考試,我再考慮彆的出路就是。
不論怎樣,必是不能隱瞞欺騙的,不然,我讀那些年的書作何?”
然後,李母三人就聽了春蘭講述為何自己還未過及笄之年,就被孫穩婆帶著上門想要學這多是已婚生育過的婦人才做的穩婆行當的原因。
原來,春蘭竟是少見的石女!
何為石女?
其實在現代多是指下麵閉鎖,無法進行正常的夫妻敦倫生活,從而無法有孕的女子。
有的嚴重些的是連胞宮也沒有的。
若是在現代自然是通過外科手術進行矯正,讓人可以正常生活結婚受孕生產的。
可在此時的大唐,這哪裡能行?
不過就是一輩子不能過普通女娘能過的生活罷了,若是讓有些心思不正的人知曉此事,怕不是會說春蘭是上輩子作惡多端,這輩子投胎才身體不全乎,來贖罪的了。
“阿婆她也是怕我這病被人知曉,想著我既然無法過上正常女娘的日子,家裡的小兄弟也不能一輩子管著我。
家裡就自小花了銀錢叫我去學字兒,想著讓我學門本事,以後靠這本事吃飯。
若是將來能收養一童兒,養大了,也能為我養老送終。
李阿婆,你們彆多心,非是阿婆有意隱瞞,一切不過就是為了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