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是說用不良人來替小姑辦事?”
李二郎早就琢磨過來了,但長兄的麵子必須給,這個場子必須捧。
李二郎想先賣個乖,其實還是沒放棄從李父那裡摳出“毒閻王”的真本事的。
“大郎,你再具體說說看。”
“是。既然不良人是扯不掉的關係,且是隱蔽的隻咱們自家人知曉,那能給的方便為何不用?
阿翁都說小姑這些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功,咱家小姑可是不良人的人,既然是自家人,那用一用不良人的關係有何不可?
他們必然攤子很大,肯定能找到給小姑打器械的大匠,也能提前給小姑安排個好說話不貪功的太醫署的瘍醫,到時小姑既能進聯盟,後續還可開堂坐館,且不耽誤把這些手段傳播出去,與阿翁和小姑的行醫理念並不相悖。
並且阿翁和小姑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這對於不良人來說也是自己人占據了位置了,是好事。
一舉多得,有何不可?”
李三娘從袖子裡拿出那個今早就送到醫堂的銅製腰牌,若有所思。
李二嫂倒是抱著睡的吐泡泡的小五郎感歎:“這書院念的真是對對的了!看,咱家大郎說的一套一套的,我聽著就很有理咧。”
“你怎知不良人那處能隨你所想?”
“阿耶,那不可先生可是為了小姑都追到家裡來了,小姑的本事就是咱們如今最大的依仗!”
李大兄看著拿著腰牌出神的李三娘,對著李大郎點點頭。
李三娘反應過來了,再次用食指反指自己:“我有那麼厲害?”
李三娘不覺得自己厲害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現代社會的知識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得來的,隨便一點常識都是過去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實踐的經驗總結而成的。
你身處其中不覺得有什麼,但要在此時的朝代那就是降維打擊,就是碾壓!
最後,李大兄拍板決定就讓李三娘直接給不良人遞話兒,請他們幫忙找大匠做器械。
若能成,再稍稍說說李三娘有加入長安醫藥聯盟取得資格來開堂坐診的意思,看看他們會不會給予些許幫助。
畢竟,就算一開始打算的是免費的教授海氏技法和心肺複蘇法來換取考驗資格的,現在李三娘又打算繼續傳播這瘍醫和接生之法了,真的不得不防會有人因為李三娘是個女娘,而李家除了當了金吾衛沒幾天的李大兄之外再無為官之人而強搶功勞啊!
這個時候,就彆提什麼錢家、高家、涼國公、成安公主了,貴人對你表示感謝,那是上位者的禮儀,並不是因為你真的是上位者的座上賓。
你要真出事了,他們頂多茶餘飯後聽說了感歎一句可惜而已。
至此,李三娘提筆寫了紙條,又附上自己畫的圖紙,再用自己的腰牌蘸著紅泥蓋了章號,交給李大兄請他入夜後送到不良人聯絡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