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怕大兄要用刀割大郎麼?才想著上來搶匕首的。”
李三娘聲若蚊蠅的解釋道。
在旁也是一臉害怕的李大郎用無辜且無奈但慶幸的語氣向李三娘解釋道:“小姑,阿耶給我匕首是讓我去廚房拎隻兔子割一刀的,不是要割我。”
“咱家買兔子了?”
李大郎無奈點點頭說:“露珠兒前日被阿娘帶去行市,看到白毛兔子想要,阿娘就買了兩隻,現下兔子就在廚房的籠子裡吃草。”
李三娘低下頭惴惴不安,心想這回可真是在不良人麵前丟大人了。
“還不是大兄從小就對大郎嚴厲,說打就打,家裡的兒郎沒有哪個不怕大兄的。”
“你……”李大兄聽著李三娘隻是稍稍降低音量但仍用在場眾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著抱怨自己的話。
“哈哈,”全場唯二的不是李家人的不可先生實在沒忍住,讓李三娘的這個烏龍弄的笑出了聲。
不可先生的駝背仆從倒是一直都是一個表情。
不可先生清了清嗓子,止住了笑意後才開口:“三娘子,因著時間來不及,我這兒還沒找人試驗。我不過是先來找娘子看看這酒精做的可對?”
李三娘坐回位子上點點頭,“先生這提純的倒還可以,但能不能達到我說的消毒的功能這點,還是得實踐過後才能得知。”
“這實踐是何意?”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三娘子,這又是何意?”
李三娘沒想到自己把心裡話直接說了出來,“先生可找兔子十隻,分成兩組。一隻用乾淨的刀割一淺口後,不管;一隻用乾淨的刀割一淺口後,上些這提純後的酒精。”
彆說不可先生,就連李父他們聽了李三娘所說,也明白了李三娘的意思,這就是分類對比,能更好的確認是否由某單一變量影響某一結果。
不可先生邊聽邊點頭,李三娘又繼續說:“再一隻用乾淨的刀割一淺口後,隻上些常用的金瘡藥。然後,先生還可改變變量,用乾淨的或是臟的刀,一刀割深些或淺些,或是用酒精的量的多些少些等等。應該都可測試出這酒精的效用。”
“聽得三娘子一席話,某真是十分佩服娘子的奇思妙想。我還有一請求,還望娘子幫忙。”
“先生請說。”
“勞煩三娘子去我等地方,幫著找找是否是哪步做的不到位,才未能繼續蒸餾提純這酒精。娘子所說的實踐,我等有了結果再來與娘子敘說。”
“好說,到時先生叫我就成。我倒是想與先生說說這酒精製出後,咱們不良人在太醫署可有人在?我托大兄送出圖紙和法子,除了想把比法推廣,救治更多人外,還需要參與這酒精背後的利益分配。”
李三娘調整了下坐姿,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對不可先生說:“先生知道,我想在加入聯盟後起立個盟會,取名為女娘幫扶會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