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在進入永平坊的時候,坊門處有捕快在一個個對出入坊的人驗看戶籍貼。
等輪到了李三娘他們,李三娘從車廂出來,遞上了自己和秋香的戶籍貼,李二兄倒是剛才已經查驗過了。
驗看戶籍貼的捕快接過後仔細辨看了,相貌特征都對上了,還問了李三娘他們進坊作何,才放了李三娘他們進入。
李三娘心裡想著,這出入坊門需要驗看戶籍貼,也不知道這法子能不能抓到幕後黑手。
若是能早一點兒抓到他們,李三娘也能安心些。
就是彆再學上次冒那麼大的風險,還死了好幾個人,又有那麼多人受傷,最後卻隻是抓著個尾巴毛兒了。
其實,李三娘今日出門之時,除了拿了戶籍貼,還帶了不少銀子,沒放在她自己身上,在秋香背的小包袱裡。
李三娘想著,因著救楊石的事兒,讓酒鋪子、成衣鋪子那兒有了不少損失,給些補償是應該的。
所以,就帶了銀錢想要今日去送上。
結果,等到了那女掌櫃的成衣鋪子的時候,說了這事,剛想讓秋香解下包袱拿銀子出來,就聽女掌櫃一疊聲的拒絕:“喲,女醫師這是作何?
那種情況之下,我也就是儘了一份力罷了,哪裡能要女醫師的銀錢。
再說了,女醫師怕是不知曉,過後京兆府的捕快卻是上門來問話了,說是我出的那些衣裳算是官家買的,要給我銀錢來著。
這救人本就是積德的好事,如何還要女醫師破費?”
李三娘是真的沒想到,此時的京兆府竟然還能做到這等地步的,這可真的是很先進了。
既然如此,李三娘自然就沒有再要求非得給人賠償了。
不過,那酒鋪子李三娘還是去了一趟,聽那掌櫃的也是一樣的說法,就放下了心。
“既然如此,我這心裡也就放心了,本就是我們耽擱了掌櫃的生意,若是再不給些賠償,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李醫師可真是羞煞了人。不過就是倒出個地方,用了些烈酒罷了,哪裡至於呢?”
互相商業吹捧了一番,李三娘才和秋香離開,往醫藥三堂的方向去。
而李三娘走了之後,這條街麵上開鋪子的人家,卻都是集中到了酒鋪子裡去了,連成衣鋪子的女掌櫃都來了。
“老王頭,這就是那日被歹人刺殺的女醫師?瞧著還是個小女娘咧。”
前麵街口開鹽鋪子的老李頭一臉八卦的神情問酒鋪子的掌櫃。
“嘿,可彆小看李醫師,那可是這個。”
酒鋪子的王掌櫃對著老李頭豎起大拇指,“那日我就在這門外看的真真的,李醫師和那太醫署的孫醫監就真的給那兵士把腸子縫好放回肚子裡去了。”
“那兵士現下如何了?可還活著?”這是米鋪子的掌櫃問的。
“昨日已抬去了太醫署的醫堂,我看那樣子該是能活的。”
“李醫師可不止是醫術高超,人還很好說話咧。我不是當時送了幾件衣衫和一床被褥麼?這李醫師剛才來我鋪子裡,想著要出錢補償我來著。”
“確實如此,也來我這鋪子說了,聽我說了官家給買下了,會給銀錢,才放心的走了。著實是個心善的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