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2 / 2)

左銘瞥了她一眼,風輕雲淡的:“不討厭。”

江可可嗤嗤笑了一聲,而後大大方方坐到左銘床上,兩條白嫩的小腿在床邊蕩啊蕩的,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是要和他理論“同居”這件事的,賞心悅目地欣賞麵容俊美氣質冷冽的男人,一絲不苟地將她的衣服掛進衣櫃裡。

他的衣櫃和他的人一樣冷清單調,但放進她的衣服之後,漸漸變得充實豐富起來。

江可可就無所事事看著他忙著,看著他那張書桌上一成不變的擺設,好像從來沒有人使用過一樣,讓她忍不住想給他把那一成不變給擾亂掉,變成亂七八糟,於是毫不客氣地指使他將自己的東西放到他的書桌上。

左銘任勞任怨,甚至還有點樂此不疲的感覺。

等忙完了,江可可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成功入住到他的房間了?

額……

“那個啥,你說,打地鋪、算原則以內麼?”

左銘皺了皺眉:“醫生說你體質太弱。”

江可可:“我是說、你打地鋪……”

左銘:“……原則以內。”

“行,那你打地鋪吧,去客房或者書房睡也行,我沒意見。”江可可樂嗬嗬地睡到他床上,四肢大開,舒服愜意的樣子。

左銘最後將左薇還給她的那隻黑白色的小胖熊貓放到她腦袋邊,俯首看著她。

江可可就看到一張俊臉在她頭頂上方,她眨了眨眼:“嗯,你說原則以內聽我的。”

左銘腦袋低了低,一張臉靠得更近,一本正經地:“叫聲老公。”

“……”江可可扭著身子往旁邊移,非常堅定地拒絕,“不叫。”

左銘沒和她爭,淡漠轉身,坐到自己書桌邊,不知道乾什麼。

江可可扭著腦袋看他的背影,寬闊的肩背,不甚在意地問:“生氣了?”

左銘沒聽到似的,沒搭理她。

江可可不依不饒:“你是不是想我哄你?”

好半晌,等來淡淡的一聲“嗯”,似有若無的聲音,強調平緩,江可可卻好像在裡邊聽到了絲絲甜蜜?

“想得美。”

還哄他,他不搭理她還正和她意咧。

江可可翻自己手機,看到導師助理雯姐發來的消息,告訴她這周三上午相關領導都在,可以去學校把休學手續辦了,她才想起來自己的休學申請書還沒寫。

休學申請書必須用學校專門的信紙寫,她上次從導師那裡知道注意事項之後特意買過學校的信紙。

“我有個放本子的小盒子,你給我放哪兒了?”她從床上起身,走到書桌邊,“你怎麼能隨便偷看我的東西?”

江可可從左銘手上搶過自己的手賬本,上麵記載著原主的一些收支和預算,近期則是她自己記錄的一些支出和預算。

最近的一次是上次逛街給左薇買了鞋,花了她一半的積蓄,而預算裡邊,基本都是生孩子養孩子所需,算得很節儉。

“光明正大的看。”左銘雙腿一絲不苟地放在桌子下,微微側身看著她,“缺錢?”

江可可將手賬本放到和書桌畫風完全不搭的小粉盒裡,然後翻出了自己要用的信紙,從左銘的筆筒裡抽出一支鋼筆,看著他坐的位置,“你這個點是不是應該在書房?然後把這個書桌讓給我?”

左銘腳尖輕點一下,電腦椅微微旋轉了些角度,他沒有起身的打算,神情莫測,薄唇微微一動:

“你當初、為什麼找厲辰驍?”

嗯?江可可理解了一下,知道他說的是原女配找厲辰驍充當孩子他爸的事。

她眉頭微挑,漫不經心地:“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嘛,厲辰驍那顆蛋,長得特彆漂亮,縫還特彆好叮。”

左銘睨她一眼,突然開口,一本正經地:“我的蛋更漂亮。”

“……”大佬你在開玩笑嗎?

大佬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大佬你什麼時候變壞的我為什麼不知道?

左薇不知道是被江可可的話氣到了,態度強硬地從彆墅搬出去了,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是去厲辰驍家住,還是去醫院照顧厲辰驍。

江可可覺得是後者,厲辰驍身上好多要害傷都是打鬥中為左薇分心才造成的。

本來就深愛著厲辰驍的左薇,在麵對現在這個傻乎乎還一心對她好的厲辰驍時,根本沒有抗拒的能力。

江可可就很煩這一點。

還有一件讓她心情複雜的事,是何綿綿告訴她的——她二哥辭去了警察的工作。

何綿綿超級自戀地認定他是為了愛上她,才會為她辭去危險的工作。

江可可卻覺得,二哥放棄當警察,和船上的那次兄妹對峙有關。

以及,和那件謀殺案有關。

她覺得,二哥或許是包庇了項梓宸,或者不算包庇,隻是自欺欺人,刻意忽略了某些不合理的地方。

晚上,江可可睡在左銘的床上,床下邊則是左銘打的地鋪。

左銘的床非常軟,躺在上邊特舒服,鼻息間還有一點點薄荷味的清香,淡淡的很好聞,這麼近距離地聞,她大概知道了,這是他用的沐浴液的味兒。

江可可刻意沒有去想項梓宸的事,也沒有想左薇的事,而是想著,自己的跑路計劃。

自己怎麼跑,跑去哪兒是個問題,還有怎麼讓左銘不傷害自己的家人,最好還幫著她不讓彆人傷害她家人也是個問題。

她自個兒感情方麵也沒什麼經驗,左銘又是那種特彆深藏不露的,她可不敢妄斷他的感情。

不知是挑床還是自己憂思過多的問題,她睡在左銘那麼柔軟舒適的床上,到淩晨快一點了都沒睡著。

江可可動了動身子,搭到床沿邊,朝著打地鋪的某人,輕聲地:“左小銘,你睡了嗎?”

左銘沒睜眼,聲音淡淡地:“在做夢。”

聽到這樣的答案,江可可嘿嘿笑了起來,理解成,他正在慢慢變得有人情味,變得有趣起來。

她趴在床邊,伸出手戳了下他的耳垂,聲音懶懶的:“我們要不做點有趣的事兒?”

靜謐漆黑的夜,低柔而又軟糯的聲音,無形地勾人。

左銘感覺耳朵有點發熱、發麻,腦海裡閃過某些畫麵,呼吸不自覺重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淡淡的拒絕:“不安全。”

江可可俯著臉,“有什麼不安全的,我坐著,看你玩。”

玩?

左銘後知後覺自己可能誤解了什麼,他抿了抿唇,耐心問:“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