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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溫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小撮金色的頭發:“通過血緣進行追溯也是傳統的神秘之一。”

哦,那沒事了。

“我發自內心地希望你們能成功。”

他表情無比真誠地說道。

*

毫無疑問,斯特蘭奇的施法沒有成功。

本著看樂子的心態,洛基也全程旁觀了這個用於追蹤法術的施法儀式。現任至尊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站在魔法陣的中央一頓令人眼花繚亂的雜耍,索爾的頭發化作金色火星四散在眼前的牛皮紙上,可是他等了半天,空白紙麵中沒有浮現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斯特蘭奇:??

“是不是因為你成為法師的時間還太短?”

塞爾溫不那麼委婉地建議:“我這裡還有一份備用的頭發,或許我們可以再找一個經驗更加豐富的法師來完成這個儀式。”

“我剛剛施法的過程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簡直是對天才法師的悍然挑釁,斯特蘭奇立即說道:“隻要他還在地球上,這張羊皮紙絕對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施法經驗的差彆或許會影響顯示的精度,但“目標是否存在”是哪怕新手都很難失誤的部分。

“但這就無法解釋索爾為什麼留在地球上不肯離開。”

塞爾溫也湊過去看那張過於乾淨的羊皮紙:“他肯定還有彆的理由。”

洛基說:“說不定他隻是喜歡和他的中庭朋友以及前女朋友待在一起呢?”

“不太像。”

塞爾溫對這個明顯諷刺的調侃報以認真的回應:“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擔心自己的兄弟。”

洛基不說話了。

在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之後,他就沒再和索爾見過麵。

倒不是擔心那個金發的蠢貨真會把自己怎麼樣——他當然不會,就像是所有英雄故事當中的主角一樣,然而他卻沒辦法再心安理得地成為英雄側後方的那個人。

以地球為施法範圍的法術沒有結果,斯特蘭奇大膽提出,不如從宇宙尺度上搜索看看。當然,以他的魔力水平隻能測定出一個大致的方向,無法精確定位具體的距離,但這也已經足夠給索爾提供一些行之有效的方向。

“你覺得他藏在宇宙裡?”

塞爾溫問。

“有可能,而且我也想驗證一點自己的想法。”

斯特蘭奇說完之後又看了洛基一眼,後者對著他聳了聳肩,示意他們可以儘情試驗。

於是以整個紐約聖殿為根基,斯特蘭奇花費了些功夫製作出了一個更加龐大的法陣。塞爾溫劃開手腕,血液沿著法陣的痕跡流淌開來,看得洛基十分痛惜:稀釋的龍血也是龍血,用在注定沒有結果的法術上還不如留給他。

魔力被徹底增幅之後,斯特蘭奇進行了第二次施法,他的精神超脫身體向整個宇宙張望,然而片刻之後,新任的至尊法師再次睜開眼睛,衝著塞爾溫搖了搖頭。

“沒有結果。”

他說:“我甚至能夠感知到阿斯加德的方向,但那個方位上的應該是奧丁——而他弟弟的魔力反應不在任何一個象限上。”

這句話說得有些深奧,賽爾溫問:“什麼意思?”

“要麼是他弟弟已經死了。”

斯特蘭奇說:“要麼是他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兄弟。”

“……”

“這不可能!”

塞爾溫將斯特蘭奇得出的結論帶回了複仇者聯盟,索爾看上去像是完全無法接受,痛呼出聲。

“他一定還藏在中庭當中的某個地方!”

金發的阿薩神堅持說道:“他是九界第一的法師,說不定會有什麼防止被其他法師追蹤到的辦法。”

這倒也不無可能,複仇者聯盟的其他成員沉思片刻,娜塔莎問出了一個致命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所攜帶著的遠古冬棺會被遺留到什麼地方?”

所有地球人倒吸一口冷氣,不包括賽爾溫。

“說不定會被什麼彆的人給偷了呢。”

他看向一邊,儘量裝作表情平靜:“比方說什麼試圖阻止世界末日的好心人,想要幫你們把這種危險品給銷毀掉。”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兒童睡前故事嗎?”

斯塔克說:“樂觀得太過度了吧。”

“可能就是會有這種好事。”

塞爾溫聲音越來越小:“比如好心的外星人,流浪法師,願意來拯救世界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複仇者聯盟當中既有托尼這種對於心理學側著毫無了解的外行,也有娜塔莎這種經驗豐富久經考核的特工。

“細說一下那種好心人,塞爾溫先生。”

她露出微笑:“不要緊張,我也隻是好奇一下你的想象力能具體到什麼程度。”

然而還沒等他編出故事來,複仇者聯盟基地的草坪上就再度迎來了三個武裝齊全的阿斯加德人。沃斯塔格語氣憂慮,大踏步走上前:“索爾,阿斯加德現在需要你回去。”

希弗被詛咒了,他們說,“屠神者”來了,他要殺死宇宙當中所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