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34(1 / 2)

從索爾的視角來看,塞爾溫實在不像是個中庭人。

倒不是說科技與魔法的分彆——作為曾經的樞紐之一,米德加德肯定也有屬於自己的法師,雖然大部分中庭人都與法術無緣,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片土地上的神秘傳承。

這種差異也不來自於力量,擁有超級力量的地球人他同樣見識過幾個,比方說史蒂夫·羅傑斯和那個一直想躋身於複仇者當中的紐約未成年。

帶給他異常感的是另外一些方麵。

比方說他熟練地捋著噬元獸的後背,將那隻薑黃色的貓連同他口中的觸手一道提起來的時候;又或者是他在輕易接近神盾局收容的怪物,卻沒有任何畏懼心理的時候。索爾在遠處看著醫生處理各種醫療亂象,偶爾會恍然眼前這個人竟然也是米德加德人之一。

阿斯加德的王子在宇宙當中交遊廣闊,甚至還專門學過格魯特語,見識過的宇宙民族絕不在少數,而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將自己視作是周圍所有人的同類。

又或者,他在平等看待著自己以外的一切。

“這好像是當地特產的麥酒。”

索爾將一個大玻璃杯放在桌上,杯中流淌著金色起泡的液體:“喝點嗎?”

塞爾溫接受了對方的好意,舉杯抿了一小口,又將玻璃杯放回桌前。

許多文學藝術作品喜歡將英雄與酒關聯到一起,但對於塞爾溫本人而言,他其實並不太愛喝。

能喝,不會喝醉,但不會主動喝,他對酒精的攝入保持在一個非常克製的程度,發自內心覺得任何名酒和酒莊都比不上可口可樂公司的影響力。

好在索爾現在也不是打算和什麼人拚酒,他隻是天性比較熱情,見誰都願意多聊兩句。如果這一次旅途順利的話,拿到命運的紡線之後,他就將想辦法回歸阿斯加德——在彩虹橋被關閉的當下,他更需要想方設法和諸多阿薩神站在一起。

“雖然……我是說,雖然那個洛基他已經死了。”

索爾在挑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有些猶豫,他先是儘可能讓自己不引人注意地看了洛基一眼,發現對方正坐在飄窗前看書時才悄悄鬆了一口氣:“你怎麼看待格爾的話?還有三女神們的說法。”

複仇者們暫且認可了老洛基才是預言當中的那個洛基,並且也一致同意了他們修複世界的旅途,可索爾的心底卻仍舊有些惴惴不安——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洛基這個人總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惡作劇,但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麵前,他確信對方對母親的愛不輸於自己。

所以他一定不會期待那個眾神走向死亡的結局。

然而他的心底卻總有些聲音在說,一切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結束。

“未來視並不是特彆特殊的力量。”

塞爾溫先從預知未來這種能力本身說起:“如果說預知的魔眼,僅僅地球擁有這種力量的魔術師就有好幾人;如果還要算上曆史當中那些如今已經去世的預言家,

那麼能夠預知未來的地球人簡直多得不像話。”()

而這種魔眼的差彆在於精度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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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等級的未來視隻能看到幾秒鐘之後的未來,但在曆史上,有些知名的預言者能夠精確捕獲到千年以後的某些片段。“能夠看到連續的時間而非碎片圖景”同樣也是視覺優秀的特征,以這一點為考量標準的話,大部分中庭人就又顯得不合格了。

如果托尼·斯塔克本人在這裡的話,他或許會解釋更多——比方說基於混沌理論,人類當前沒有辦法對太遙遠的氣象信息進行計算,因此天氣預報目前堪堪停留在半個月的水平,這還是氣象專家們努力的結果。

如果將這個結果放在古代,多少也能稱得上是個有幾分本事的預言家了。

又比如,以當前版本的研究進度來說,這個世界從微觀角度上來看上充滿隨機性,越是遙遠的未來就越難從數值上進行測準,更不用說基於這個結果進行未來預知。

但塞爾溫並不是斯塔克,他用自己的經驗給出了判斷:“我見過兩頭擁有預知能力的龍互相打架,擁有這份力量並不能保證其中的某一頭能一直戰勝另一頭。”

索爾也聽不懂斯塔克說話,他覺得塞溫這種程度的表述就很對自己的胃口:“其中哪一個贏得多一些?預知能力更精準、看得更遠的那個嗎?”

“力氣更大的那一個。”

塞爾溫說。

那沒事了。

*

雖然擁有詭計之神這個名號,但在三人同住一室的這段時間裡,洛基其實很少說話。

他捧著一本叫不出名字的書坐在飄窗前,每隔一段時間向前翻一頁,安靜得像是這個房間的一部分。

塞爾溫已經無聊到和索爾互相掰了兩輪手腕(為了防止桌子被破壞,雙方暫時不分勝負),洛基卻自始至終坐在原處,就連頭發絲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偏移。

就那麼好看嗎?

塞爾溫很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一個字他都不認識,整本書裡都是不知名語言構成的亂碼。

他從上到下俯瞰的陰影投在書頁上,似乎是打擾到了洛基的,對方很不悅地回頭:“剛剛那些聒噪的活動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

塞爾溫被質問得有些莫名:怎麼攻擊性這麼強。

他猜測,是不是對方還沉浸在命運女神帶來的壞情緒當中,但塞爾溫剛想說點什麼,洛基就抬起手,手背朝外地揮了揮,試圖將他趕開:“如果你實在沒什麼事乾的話,可以去嘗試拔索爾的錘子玩,不要打擾我看書。”

塞爾溫:“……”

確認過,相較於當初在沃克麥爾的時候,他的攻擊性就是變得更強了。

索爾一副很習慣的樣子,走過來拍拍塞爾溫的肩膀:“他一貫如此,很討厭彆人打擾……我們以前在他的魔術工房附近打鬨,希芙險些被法術變成禿子。我求了他半天,最後還是母親出麵,他才肯把希芙的頭發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