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派同山虎堂的人,眼下都被困在血河中,經受血河腐肉蝕骨的折磨。
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隻得忍受無儘的痛苦。
除了血河,這些人身處城中,對外界的感官,受張東雲這個城主控製。
想讓他們看見的事物,他們方能看見。
不想讓他們看見的事物,他們定然看不見。
血影老魔留下的血河,張東雲同樣自如拿捏。
他望著血河,思考片刻後,降下一片黑霧,籠罩自己。
黑霧散去,張東雲模樣變化。
俊朗青年,變成一個黑衣老人的形象。
老人臉上似乎蒙著一層黑霧,令人看不真切他五官,但感到晦暗不祥,望之生畏。
張東雲滿意的點點頭。
一看就是個合適乾臟活兒的馬甲。
他以這副形象,出現在血河裡一眾囚徒麵前。
眾人望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黑衣老者,都再次一驚。
血河的折磨下,大家處於瘋狂和麻木的邊緣。
這時,血影老魔之外,另一個黑衣老人出現,讓眾人惶恐不安。
他們不知道,除了血河,還有什麼痛苦折磨在等待他們。
“敢問……前輩可是此地主人?”
那寒山派的獨目青年艱難開口:“我們誤入此地,絕非有意冒犯,還望前輩開恩,饒恕我等。”
黑衣老人模樣的張東雲不緊不慢開口:“老夫和血影兒一樣,都效忠於這座長安城的主人。”
獨目青年強忍痛苦:“還望前輩,幫忙在此地主人麵前美言幾句……”
“城主何等人物,你以為他老人家,有心思過問你們的事嗎?”
張東雲以一種漠然的語氣說道。仟韆仦哾
獨目青年茫然:“前輩……”
“城主命令血影兒隻是拿下你們小懲大誡,留下一條小命,是他老人家寬宏。”
張東雲扮做黑衣老人慢悠悠說道:“怎麼處置你們,就是我們下麵人的事情了。”
他環顧四周:“血影兒奉命外出,你們也移交給老夫處置,換言之……”
一邊說著,張東雲擺擺手。
眾人從汙穢的血河中徐徐升起,脫離血水折磨,懸浮在半空。
“……你們接下來的命運,掌握在老夫手裡。”
黑衣老人微微一笑。
但從他的笑容中,眾人看出幾分嗜血瘋狂的味道。
下方是令大家喪膽的血河,隨時可能重新掉進去。
而相較於血河,許多人更擔心眼前這個黑衣老人會變著其他花樣折磨大家。
仿佛在欣賞眾人的恐懼,片刻後,黑衣老人才慢條斯理重新開口:
“城主寬宏,老夫該當效仿他老人家,既然你們已經受過懲罰,那饒了你們,也未嘗不可……”
眾人聞言,驚喜交加。
但黑衣老人模樣的張東雲,這時接著說道:“不過,你們想要活著離開,必須付出代價。”
被困住的眾人心情忽上忽下。
不少人麵露悲憤之色,認為張東雲在貓戲老鼠。
“不知我們有什麼可以為前輩效勞?”那獨目青年,冷靜問道。
“你們身上,沒啥老夫能看上的東西,不過這世上,有比實際寶物更珍貴的東西。”
張東雲笑道:“把你們知道的事情,講出來,誰的消息最有價值,老夫就放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