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朕總算看見些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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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翰秋聽謝禎提起汪承忠,麵露訝色,跟著道:“臣雖未見過他,但自任兵部尚書後,倒是接到過不少他的述職文書。因其文書簡單明了,賬目明晰,故臣對其印象深刻。“

趙翰秋回憶片刻,隨後說起汪承忠的生平,“其父於成祖年間立下大功,被封寧永伯,任西寧衛指揮僉事。汪承忠於十八歲時襲爵,並繼任西寧衛指揮僉事。先帝繼位初年,汪承忠於西北戍邊戰役中立下赫赫戰功,因此而封受寧永侯,任鎮守青海總兵官。”

趙翰秋接著道:“汪家乃青海一帶名門望族,常年鎮守西北。汪承忠擔任鎮守青海總兵官後,因距離京都遙遠,故采用以農養兵之策,自給自足。他禦兵嚴厲,手下將士紀律森嚴,同當地百姓從無矛盾衝突,且常救濟幫助百姓,兵與民水乳交融,團結一心。西北安寧多年,寧永侯汪承忠功不可沒。”

謝禎靜靜聽完趙翰秋的這一席話,不由連連讚許點頭,心間歎慨不已。在蔣星重的夢中,汪承忠聽到京都危急,哪怕路途遙遙,依舊毫不猶豫地率兵勤王。

當時他聽到此事時便想,帶著軍隊從那麼遠的地方行軍而來,需要極強的後勤和管束能力,汪承忠一定是將西北治理得極好,才能隻用兩個多月的時間,便率兵趕到京都。

隻可惜,如此忠君愛國,又有鐵血手腕之人,最後卻因消息不靈通,導致沒能最大地發揮其才能,最終被擒自縊。

現如今,他已然知曉,大昭在西北,擁有這樣一位忠勇才能俱佳的將領,必不會再叫他明珠暗投。

念及此,謝禎對趙翰秋道:“寧永侯汪承忠乃棟梁之材,自今日起,你需同汪承忠加強聯係,建立最快的通信渠道。陝甘寧流寇之禍,若有必要,可聯合汪承忠行東西夾擊之策。”

趙翰秋愣了一瞬,跟著行禮道:“臣遵旨。”

謝禎看向趙翰秋的眼睛,神色間真摯之意流露,對趙翰秋道:“愛卿,你同樣是國之棟梁。朕禦極不久,朝中諸事繁雜,大昭軍務,勞你費心。”

趙翰秋聞言一怔,跟著單膝落地,道:“臣職責所在,自當為國儘心,為陛下效力。”

謝禎見此起身,大步走到趙翰秋身邊,彎腰伸手,親自將趙翰秋從地上拉了起來,鄭重托付道:“隻要你我君臣一心,定能聯手守大昭每一

寸國土,令百姓安居樂業!你且放開手腳,朕定予你信任。”

趙翰秋看著眼前的謝禎,深受震動。自他被召回繼任兵部尚書以來,並未感受到多大的重視。但是今日陛下這番話,顯然是要重用於他。而且還說定會予他信任,這是何等的分量。

念及此,趙翰秋道:“臣必不負陛下!”

謝禎聞言,抿唇點頭,唇邊還含著笑意。何止是他不負家國,他們趙家全族,儘皆不負家國。日後若他再行立功,大可冊封趙家女眷,賜其尊榮。

君臣一番交心之後,趙翰秋行禮退下。趙翰秋剛走,王永一便進了殿中,行禮道:“啟稟陛下,光祿寺署丞於騰、戶部給事中吳甘來、吏部考功司員外郎許直,三人皆已候在殿外。”

謝禎抬手道:“宣。”

王永一行禮退下,不多時,便帶著三人上殿。

此三人,看著都很年輕,都不過三十的模樣。

光祿寺署丞於騰從七品,戶部給事中吳甘來正七品、吏部考功司員外郎許直從五品。

他們三人官職都不高,在蔣星重的夢中,他們也是如今的職位,想來未來五年,都唯有升遷。

三人除了早朝,便沒有過私下麵聖的機會,此刻三人都比較緊張。謝禎命起身後,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站得一個比一個老實。

方才他們三人便在殿外交流過一番,都是品級不高的小官,還都任職於不同部門,著實弄不清陛下此次選他們三人一同前來的原因。

謝禎見三人都比較緊張,暫且便也沒說什麼,先看向光祿寺署丞於騰,道:“於愛卿,你是哪裡人士?家中情況如何?”

於騰行禮道:“回稟陛下,臣乃順天府人士,戊辰年進士。曾祖父那輩紮根京城,一直經營一間小客棧,父母如今也以經營客棧為生。”

“哦……”謝禎點點頭,跟著問道:“家中隻出了你一個讀書人?”

於騰點頭,行禮道:“回稟陛下,曾祖父之前,家中祖輩以務農為生。來京後經商為生,存了些許家業,臣方才可以心無旁騖地讀書,科舉入仕。”

謝禎跟著問道:“家中的小客棧,每年能有多少收入?”

於騰道:“回稟陛下,刨掉成本,每年有二百兩銀子的利潤。”

謝禎

點頭。於騰家中這般出身,在朝中算是無依無靠,想來也未曾同建安黨人勾結牽連,否則怎會五年官位未曾變動。當真是個沒有背景,沒有依靠的寒門子弟。

問過於騰,謝禎看向吳甘來,問道:“吳愛卿,你是哪裡人士?家中情形如何?”

吳甘來行禮道:“回稟陛下,臣乃江西新昌人士,同為戊辰進士。曾祖父曾為新昌縣令,家中有兩處莊子,靠收租子為生。如今臣為家中三代內唯一入仕子弟。”

謝禎了然點頭,也算是沒有什麼大背景的寒門子弟。

謝禎又看向員外郎許直,問道:“許愛卿,你呢?”

許直行禮道:“臣乃南直隸江蘇通州人,甲戌進士。家中世代經商,頗有家底。但臣父親那輩,因一些緣故,家道中落,臣便用心功名,科舉入仕。”

謝禎點點頭,問道:“家中無人為官?”

許直行禮道:“回稟陛下,除臣之外,無人為官。”

謝禎了然點頭,難怪他們三人,未來五年官職未有變動,原來都是隻身入朝為官,沒有背景和家族實力。

這正合他意,閹黨舊臣當年依附九千歲,多多少少都有案底在身,不好予以重用。他有意培養一群不受建安黨人控製的官員,而這些毫無依仗的寒門子弟,便是極好的選擇。

且他們三人未來五年官職未有變化,想來不曾與建安黨人來往過密。

但為保險起見,謝禎開口問道:“自九千歲伏法之後,建安人如日中天,你們三人,沒想過同他們交好嗎?”

這話問得極為犀利,三人皆神色一凜,尤其是本就出身南直隸的許直,忙行禮道:“回稟陛下,臣入朝為官,自有臣之理想抱負,不願與任何人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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