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橘縮縮肩膀，唇上傳來遲鈍的痛意。她摸摸嘴巴。
眸光觸及顏橘有些紅腫的唇瓣，秦壽頭一次生出心虛的感覺。他木木地轉移視線，說：“準備早餐。”
還是以往的命令式語氣，卻多了一些幾不可查的不同。
顏橘哦了聲，趕快去準備早餐。
腦袋有點暈乎乎，昨晚上沒怎麼睡好。她有模糊的記憶，好像昨晚她安撫了他的尾巴很多次，導致她的睡眠不連貫。
解決早餐，她決定去睡個回籠覺。
“你不吃？”秦壽握著刀叉，沒看到她的早餐。
“我不餓。”沒睡好，也沒什麼食欲，她在廚房裡喝了杯牛奶就飽了。
秦壽不再說話。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拿過來。”他對著話筒說道。不到半分鐘，白衣人就抱著厚厚的文件袋進入餐廳。
白衣人恭謹道：“先生，全部是加急文件。”
秦壽沒吃完，拎著文件袋去往書房。走之前，他瞥了顏橘一眼。
顏橘正收拾餐桌。那厚厚的文件袋讓她有種預感。他不會又和上次那樣，忙得連飯都不吃吧？
顏橘不是擔心他能不能吃飯，她巴不得他忙得沒空閒搭理她。隻是無論他吃不吃，她都得把飯準備著，不能偷懶。
不過她有點好奇。秦壽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什麼工作可以足不出戶就能正常進行？
對於秦壽，她所知不多。除卻姓名，以及他的真身，她連他多大都不知道。不過看麵相，最多不過三十。
這個世界裡，隻有他一個非人類，還是存在與他一樣的非人類？
為他做事的白衣人，知不知道他是非人類？而白衣人，有沒有可能也是非人類？
顏橘無從得知，也無法直接問。問也沒什麼意義。
注意到顏橘在打量他，即將要走出去的白衣人問：“有事？”
“沒什麼。”顏橘搖搖頭，接著收拾。白衣人若有所思地注視顏橘。
這個樣貌出眾，偏女性化的十九歲男生。
允許他去進入的先生地方，允許他與先生同一桌吃飯，還讓他去先生的臥室裡睡覺。
種種破例，使得白衣人對顏橘多看了幾眼。先生素來清清冷冷，生人勿近，哪裡這樣對待過彆人。
許是對顏橘有彆樣的心思。
隻是他很訝異。沒想到先生對男的……難怪先生從不近女色。
回籠覺睡到十點半，顏橘看了兩章書就去做午餐。
果然，秦壽沒有來餐廳。她把鮮嫩的牛排倒掉。冰箱裡她吃的菜快沒了。她背著包，去超市買菜。
還沒到超市，一道人影迅速跑過來，隨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甩到她身上。她本能地接住那東西。
還沒弄清楚是什麼東西，粗狂的男聲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好你個小雜種，居然敢搶老子的錢包！”
衣領被麵前的光頭大漢揪起來，顏橘趕忙道：“不是我，我沒有，是剛才有個人丟給我的！”
“不是你是誰！”光頭大漢鼻腔裡冒粗氣，一把拽過錢包。見錢包裡什麼東西也沒有。他怒火中燒，攥顏橘衣領攥得更緊，“錢呢！”
“真不是我！你誤會了！”
“還他媽狡辯，不把錢交出來，看老子不弄死你！”說著就要扯下顏橘的口罩。
千鈞一發之際，光頭男人忽然被人往後一拽。
顏橘脫離光頭男人的桎梏，抬眉瞧見光頭男人被一個穿著黑T恤的男人按住。
“你他媽誰啊！”被控製住的光頭男人大罵。
男人道：“還不快滾。”
光頭男人自知不敵他，啐了啐唾沫，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穩定心神的顏橘說：“謝謝你。”
“你該跟芝芝說謝謝。”黑T恤男人說。
芝芝？顏橘驚訝。
“芝芝在前麵的車子裡。”
男人朝車子走去，顏橘也跟著過去。一到車子旁邊，車窗就降落下來。芝芝甜美的麵容出現。
“顏橘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旋即又道：“你怎麼認出我來的？”她帶著口罩啊。
芝芝正欲回答，卻突然神色謹慎，說：“上車聊，我怕被狗仔發現。”
顏橘也沒猶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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