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章 太後&九千歲(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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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聽雪此刻正處於一種艱難的境地。

東廠作為最擅長刺探的機構, 朝廷上下, 京城內外蘇秦兩家的密謀自然被上報給了他,原本隻是他並未過多放在心上的事情,卻陰差陽錯真正中了招, 被多年來的心腹陰了一把,在茶水之中下毒, 傅聽雪咽下湧到喉間的一口血, 覺得僅僅扭斷了他的脖子還真是便宜了他。

“傅聽雪,你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還不快束手就擒?”秦家對付傅聽雪還是花了一番心思,秦正軒帶來的人都是精心培養的好手,秦家的精銳力量。

原本這些人自然是無法奈何傅聽雪的, 先不說傅聽雪本人便武功極高,招數奇詭莫測, 就是他身邊一直跟隨的太監、侍衛, 哪一個拿出來都夠他們喝一壺了。不過好在有個多年跟在他身邊的心腹與他們裡應外合, 不僅輕鬆解決了傅聽雪帶來祭祀的人,還讓傅聽雪也受了重傷。

事情進展之順遂, 連秦正軒也不得不歎一句天助我也。

傅聽雪任由一人的劍刺入他的肩膀,以此為代價, 折斷了他的脖子, 他嫌惡地推開那人軟倒的身體, 順便擋住了另一人刺來的一劍, 對秦正軒的話恍若未聞。

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秦正軒, 秦正軒冷哼一聲,沉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你的命我就留在這了,給我將他就地斬殺!”

“秦大人倒是好大的口氣。”幽幽一聲響起,秦正軒心下驀然一沉,這聲音,不正是那隱在珠簾之後垂簾聽政的太後娘娘麼。

太後能出現在此處,也說明蘇家的謀劃已然失敗了,秦正軒在原地停頓了片刻,才回轉身來,見小皇帝和太後都出現了,便俯身拜道,“微臣見過陛下,太後娘娘。”他帶來的人也紛紛停下動作,靜觀其變。

“秦大人這禮哀家可受不起,”顧央溫溫笑道,口中吐出的卻是誅心之言,“秦大人手中有這麼一支厲害的私衛,哀家卻是怕有一日被冠上禍世的罪名,被秦大人的私衛就地□□啊。”

“微臣不敢,”秦正軒被她這一句話說得冷汗霎時落下,“傅聽雪確是欺下瞞上,攬權自重之輩,他藐視皇權,視陛下和娘娘為無物,微臣是為了我大錦朝廷能不被奸人所操控,才出此下策。”

傅聽雪嗤笑,他體內的毒發作地越發厲害,暗紅的血自他嘴角淌下,被他漫不經心地拭去。顧央抬眸與他深黑的眼眸對視,即使到了這種狼狽的地步,他依舊有種昳麗的風華,鮮血為他披上堅甲,此處屍橫遍野,他卻仿佛腐爛泥沼中開出的血色之花,引人墮落,卻豔麗無比。

要說作為製衡者顧央本人,她最喜歡兩種類型的男人,一種是體貼溫柔,能讓她全心放鬆,另一種,就是傅聽雪這樣危險莫測的人,她享受這種交鋒的過程。當然,第二種類型的人並不是全都能引起她的興趣,但這次作為她任務目標的傅聽雪,恰恰對了她的胃口。

司馬沂見顧央隻看著傅聽雪不語,便開口了,“秦正軒,縱使你有再多理由,篡養私兵,殺我禦林軍,擾亂祭天大典,這幾項罪名就足夠朕誅你九族,不過念在你祖上三代有功於大錦,便與蘇家一道處置。”

“陛下!”秦正軒抬首大呼,雖然不知道蘇家下場如何,但絕不會太好,如果不能讓傅聽雪摔下來,即使秦家僥幸存留了血脈,也與九族被誅沒有分彆,“陛下,傅聽雪之流是如何視朝綱於無物臣不必多言,微臣死不足惜,但要為我大錦除去這毒瘤啊陛下!”

秦正軒邊叫喚邊被禦林軍押走,而他所倚仗的私衛則直接被顧央的親衛鳳羽衛就地處決,地上又添了十幾具屍首。

顧央注意到司馬沂的麵色有些發白,但他仍穩穩地立在原地。

傅聽雪輕笑,這牽動了他的傷勢,又咳出了幾口暗色的血來,但他依舊是不痛不癢的模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臣這個以下犯上之輩?”許是中毒的緣故,他的嗓音有幾分低啞,如同耳語。

無論是司禮監掌印還是東廠督主,最終倚仗的還是皇權,雖說京城內外他的人遍布,但如果皇帝和太後下定決心以一定代價除去他,尤其是在他如今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已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九千歲九千歲,也不過靠先帝的寵幸所得來的名號。

傅聽雪眸中閃過一絲諷刺,東廠的人還在趕來,在這之前,他與待宰的羊羔沒有半分分彆。

要說對除去傅聽雪沒有半分心動是不可能的,但司馬沂也明白,他能夠站在這裡,都是因為背後有太後撐腰,顧央雖然說過讓他來處置,可最終還是需要顧央來點頭,倒不如順水推舟讓顧央來做這個決斷,“母後覺得該如何處置?”

顧央微一挑眉,“傅督主是得先帝看重的臣子,多年來為我大錦鞍前馬後,民間四處,可都是建著他的生祠呢,”她看著傅聽雪微笑道,“哀家倒是覺著,他雖有小過卻有大功,不如就革去司禮監掌印之位,以儆效尤。”

司禮監掌印掌批紅之權,傅聽雪又有先帝特命,小皇帝登基以來,朝中的所有折子都是過了他的手的,顧央雖能知道奏折的內容,礙於大錦千百年的規矩,也是較難直接插手。如今撤去傅聽雪掌印之位,就是給了小皇帝親自批閱奏折的機會,而傅聽雪仍是東廠督主,隻損失了無傷大雅的小部分。

司馬沂不明白顧央為何不趁此機會除去傅聽雪,但清楚顧央為他謀來了什麼,便道,“那便按母後說的做吧,”他頓了頓,勉力用一種溫和的口氣說道,“傅卿,你身上有傷就快去休息,讓隨行的太醫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