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aBO度假世界(十一)(1 / 2)

顧央離開詹家之後就打車去了莫吉塔,和她兒子一起好好在那裡蹭了祁瀝一頓飯,之後就和樂隊的其他成員在莫吉塔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排練室裡排練了一整天,到晚上直接演出。

日子總歸就是這麼過,學校裡的課顧央每節都上,但也沒有花多餘的心思,將成績維持在一個優秀但不頂尖的水平。

其他時間如果顧裴山在家,她就會將大部分時間用在和顧裴山一起看電影、看話劇上,偶爾去看看梁馥,安撫一下對上補習班深惡痛絕的詹嵐小朋友。

詹塘倒是更加忙於學業了,顧央去詹家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裡做題複習,少數時候看他從房間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越發沉默了。

梁馥說是學習壓力太大,還和顧央提過要給詹塘多煲點雞湯排骨湯補一補。

顧央點頭應和,幫著梁馥殺雞剁排骨,然後偷渡出一保溫瓶的煲湯去接濟自己的貧窮、可憐又無助但能吃的兒子林淼淼。

這天顧裴山剛從外地演出回來沒多久,顧央推了所有的事情陪自己的老父親在外麵吃了飯,正在電影院裡挑片子,就接到了詹塘打過來的電話。

她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詹塘”兩個字還有點驚訝,因為平時她和詹塘的聯係確實少之又少,現在打電話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顧裴山看了眼,道,“你先接電話,我看看有什麼電影。”

顧央點了點頭,接通了電話,那頭卻傳來了詹嵐的聲音,“姐!!姐你快過來,哥哥流血了!!”

顧央眉頭一蹙,“流血了?傷得嚴重嗎?”

詹嵐到底是個小孩子,早就不知道慌成什麼樣了,“我、我不知道,哥哥頭流血了,好多......”

“彆怕,小嵐,”顧央儘力壓低聲線安撫他,“你們在哪裡,打過急救電話了嗎?”

詹嵐抽咽著說,“在、在糖糖哥哥學校旁邊的小巷子裡麵,我忘、忘記打電話了。”

“沒事,彆哭小嵐,”顧央說,“姐姐馬上就打電話,你彆怕,讓哥哥站著,如果頭暈你就扶著他好嗎?我馬上就到了。”

詹嵐吸吸鼻子,重重答應說,“好,姐姐要快點來。”

顧央掛了電話,顧裴山看到她的神色便問道,“出什麼事了?”

顧央答道,“有點緊急的事情,不能陪你看電影了。”

“沒事,以後多的是時間,你快去吧,”顧裴山揮了揮手,“我自己看也是一樣的。”

詹塘那邊情況還不清楚,顧央沒有多解釋就下了商場大樓,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好在她是騎著摩托來這裡和顧裴山會合的,也不用等車,上了摩托後一路沒看車速,走小路直接飆到了陽城中學附近的幾條小巷子口,一邊抬眼找詹嵐和詹塘的身影。

不過沒讓她多找,詹嵐就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出來,拉著顧央就往一條巷子裡鑽。

詹塘正按她說的那樣靠牆站著,用校服的外套捂著一側頭,隱隱約約看得到衣服上浸開的血色。

顧央在他麵前站定,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色,看他唇色發白,問,“怎麼樣?頭暈嗎,能不能看清我?”

“我沒事,”詹塘眨了眨眼睛,低聲回應,“剛剛暈了一會,現在好像緩過來了。”

詹嵐拖著哭腔問,“救護車什麼時候來啊?”

顧央想了想,道,“我們不等救護車了,直接去醫院。”

於是摩托車又再次在違.法的邊緣試探,載著三個人狂飆去了離陽城高中最近的醫院。

詹塘主要的傷在頭部右側,傷口不淺,萬幸沒有傷到什麼重要的血管神經,縫合包紮之後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隻是詹塘除了頭上的這傷口之外,手臂、肩、背都有青青紫紫的傷,尤其是背部的傷,青腫破損,看起來格外駭人。

處理好了傷口,顧央就有時間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什麼大事,”詹塘坐在椅子上低聲說,“摔了一跤而已。”

顧央腿上坐著眼睛還發紅的詹嵐,聞言微微低頭問小孩兒,“小嵐,你信你糖糖哥哥嗎?”

詹嵐果斷搖頭,“不信!”他揚了揚小下巴,“糖糖哥哥說謊會變鹹的!”

詹塘偏過頭,抿唇道,“真的不是大事,你們彆管了。”

“讓我們不管也可以,”顧央摟著詹嵐軟乎乎的小身子,“那以後就彆把我們當一家人,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情也不告訴你了。”

詹嵐立即響應,“不告訴你!”

詹塘沉默了一會,半晌,才開口道,“是被人打的。”

顧央無奈道,“我當然知道是被人打的,否則哪來的這麼重的傷?我想知道的是是誰打的,原因是什麼?”

詹塘抬眸對上她的目光,又很快撤開,拗不過她堅持把事情說了一遍。

大意就是是班上幾個男性alpha同學,因為不滿詹塘沒有幫他們在之前的考試上作弊,就找上了他,將他在小巷子裡麵打了一頓。

如果不是詹嵐發現了頭破血流撐著牆走到巷子口的詹塘,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顧央察覺到詹塘回避的態度,卻覺得這件事應該沒有他口中說的那麼簡單,不過她看詹塘還受著傷,詹嵐小朋友也在,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問,“我打電話讓叔叔來接你們?”

“不用,”詹塘說,“他去外省的學校調研了,阿姨這幾天也在忙畫廊的事情,不在家。”

顧央問,“那他們什麼時候回?”

詹嵐小朋友搶答說,“媽媽說星期六回,爸爸下個星期回。”

今天才星期二。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幾天,就隻能讓他們一個傷員一個孩子在家相依為命。

顧央不知道該說梁馥和詹嚴均是心大,還是太信任詹塘這個少年老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