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十分鐘,蘇妍才走到老虎嶺山腳下。
這天這麼乾,路邊的狗尾巴草都是黃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挖的。
再往上走,看到一地枯黃的蕨草,這個可是好東西,怎麼沒人挖?
“蘇家姑娘,你怎麼站著不動,蕨菜春天長嫩芽,到了夏天都死了。”
“原來是廖叔啊,你這是要上山挖什麼,怎麼連家裡的鋤頭都扛來了。”
“我家的小毛在山上發現手臂粗的葛根藤,小耙子奈不何,叫我背鋤頭來挖。”
手臂粗的葛根藤,那下麵的葛根應該壯得像樹乾一樣,那種老葛根四百斤葛根都做不了幾斤葛根粉。
“廖叔,春天吃蕨菜嫩芽,夏秋蕨菜枯死適合挖它的根,蕨根也有澱粉,它不比葛根澱粉少。”
“蕨根也有澱粉?”
蘇妍點了點頭,蹲下身子,用她的小耙子開始對著地上的枯草開挖。
一下兩下三下,挖呀挖,終於挖出幾條細細的根。
她撿起地上的蕨根,用力一擰,指著斷麵那白色,說道“廖叔,你看這裡麵是不是要有澱粉。”
“你還彆說,還真有。看來這蕨根真的能弄出澱粉。姑娘山漫山遍野都是枯黃的蕨草,應該能挖不少蕨根。”
“嗯,蕨根的確很多,廖叔,你可以先去弄小毛哥找到的葛根,有空再來挖蕨根。”
蘇妍對蕨根可沒興趣,這東西難挖,挖完還要一根一根清洗,洗完捶打,捶打完要過水慮漿,把它弄成蕨根粉總之比弄成葛根粉還要麻煩。
何況,空間廚房有現成蕨根粉條,想吃煮一包涼拌就是了現在缺水,要弄蕨根粉還要去河邊清洗,真的沒必要搞得那麼麻煩。
她之所以提醒廖海洋,是因為現在真的餓死了很多人。那些人沒得吃,吃樹皮,吃樹根和樹葉,有的還吃觀音土。
全國上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現在還有多少人在等死。
就算軍區大院這群人有糧食吃,可是他們鄉下那些親人呢?為了給鄉下的家人省一口糧食,他們主動挖野菜湊合著過日子,把自己省下的口糧寄回家。
就像何妮妮家裡好幾個親人得了腫病去世的,她就帶著生病的奶奶過來部隊投靠大伯何大力。
她來部隊已經兩年了,因為是在大伯家,一來她就伏低做小,任勞任怨地做事,才得到王春花的一口施舍。
自從何妮妮認識了原主之後,就開始捧她臭腳占她的便宜。
原主還一直以為何妮妮是她的好姐妹,她哪裡知道何妮妮的厲害。
當初,何妮妮為了來部隊,連生病的奶奶都拿來利用,她家雖然有些親人不在了,但是她父親並沒有死。
“蘇家姑娘,謝謝你啊!我想把這事跟其他人說一下,讓他們都來挖蕨根,你不會介意吧?”
蘇妍笑著搖了搖頭,“不會,不會,附近幾座山遍地都是枯黃的蕨草,地下蕨根多得是。你讓他們趕緊過來挖吧,我去山上看看,看看有沒有泄火的草藥。”
現在能救一人是一人,何況又不用她動手,她隻是稍微提示一下,這漫山遍野的蕨菜根,隨便他們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