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並不知道,馮君曾經拿著半截玉盒,去聚寶齋詢過價。
他跟櫃員交待過,要注意一個拿著奇石的,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廝是拿著玉器來的。
同理,馮君也不知道,聚寶齋跟這個家夥有關。
王為民是如此地恨馮君,他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甚至借用了一個id,在鄭陽熱線裡回帖,說要一萬塊買那塊奇石。
很顯然,這是一個圈套,他的打算是,派個人買回來這塊石頭,然後再悄悄跟蹤馮君。
等這廝落單了,就召集人手,狠狠地教訓丫一番。
至於在教訓的過程中,會不會搶回那一萬塊,他倒是沒想著搶,王大少不差這點錢。
但是他打算找混混們幫忙,混混們搶不搶,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現在,王為民是給二叔幫忙來了,卻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這個混蛋。
不過今天的事兒重要,他不能計較個人恩怨,在這種場麵,甚至提都不能提。
王總見侄兒過來了,衝著馮君一擺手,“給他拿九萬現金。”
“九萬?”王為民愕然地看著馮君,“尼瑪……你這麼黑?”
他來是為了那塊冰種,六百多萬現金,估計沒人敢帶走,但是萬一對方想要些現金用呢?
而且這次聚寶齋來,沒準還能碰到其他翡翠,這裡有些欠賬,也該結一下。
所以,他帶了一百萬現金來。
他壓根兒沒想到,要給馮君錢,聽說要給這廝,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你丫把奇石賣給我二叔了?
好吧,賣了就賣了,但是……尼瑪,你竟然敢要九萬塊?
馮君也相當意外,他愣了一愣,看向王總,“他也是你聚寶齋的?”
王總眨巴一下眼睛,他聽出來了,自己的侄兒,跟對麵的年輕人有點不對。
不過在他想來,生意就是生意,其他事完全可以放一放。
反正現場這麼多人,他也不可能否認,於是很乾脆地點點頭,“我是他二叔。”
王總隻是聚寶齋的總經理,聚寶齋的董事長,是他大哥。
馮君很乾脆地一擺手,“我不賣你了!”
他是個窮人,真的很窮,窮到不好意思回家探親。
但是同時,他是個驕傲的人,正是因為驕傲,才會有“不好意思”。
你價格高就怎麼了?勞資不爽了,就是不賣給你了!
王總頓時愕然,“你怎麼這樣?咱已經談好了。”
馮君白他一眼,“談好就怎麼了?又沒簽合同。”
然後他看向恒隆珠寶的梁總,笑著發問,“梁總,您還要這玉嗎?”
“哎呀,”梁總笑了起來,笑得意味深長,“嗬嗬,小夥子,我可是比他少一萬啊。”
“那就少一萬唄,”馮君滿不在乎地一擺手,“咱們努力掙錢圖啥?還不是圖活個開心?”
梁總聞言笑著點點頭,伸出一個大拇指,“這話說得在理。”
他是個痛快人,彆人痛快,他也痛快,“說實話,這玉我沒看太明白,真要值九萬,我也給你九萬,你放心好了……咱恒隆珠寶不會砸自己的牌子。”
王總冷哼一聲,鐵青著臉發話,“好像就你恒隆是牌子,彆人家就不是牌子。”
梁總才要反駁,馮君冷笑一聲,“你最好問問你侄兒,他是怎麼給聚寶齋爭光的。”
王總聽到這裡,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啊?”
馮君卻是懶得理他了,而是扭頭看一眼梁總,笑著發話,“梁總……咱找個地方談?”
梁總笑了起來,對他來說,破損玉盒隻是個小買賣,正經是,他也惦記著對方手上其他的玉呢,“那再好不過了。”
兩人四下看一眼,找清淨地兒去了,王總卻是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侄兒,黑著臉發問,“你跟這家夥怎麼回事?”
王為民此前沒跟他二叔說此事,是因為事情比較丟人,不過這事兒,其實也沒啥不能說的,做生意嘛,遇到外行不宰一把,那還叫生意人嗎?
尤其是玩古玩和玉器的,內行和外行差得太多了,在這一行,知識真的是無價。
當然,王為民要說,肯定也是撿著對自己有利的說,陳述中把自己說得很無辜。
王總聽完之後,卻是失望地歎口氣,“唉。”
自己這個侄兒,其實沒啥大毛病,就是做事太毛糙,這次就讓聚寶齋失去了個機會。
王為民還生氣呢,“就那麼個破盒子,幾萬塊錢,不做他就不做了唄,二叔歎啥氣?”
王總又歎一口氣,“那盒子隻是試水,人家手上還有料呢,你看你做的這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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