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長出一口氣,“紅姐不是想讓我跟夏曉雨解釋一下吧?”
紅姐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要是能解釋一下,當然最好不過了。”
馮君緩緩搖頭,“回頭看情況吧,我好像跟她犯尅,不太對眼。”
“哪裡的話?”王海峰笑著發話,“我看那小丫頭,對你一往情深得很,上次你都把人家氣哭了,淚奔而去啊。”
馮君聽得一翻白眼,“彆說得這麼誇張好不好?我還沒怪你倆壞了我的好事呢。”
紅姐見他這麼說,忍不住出聲了,“小馮,你彆怪紅姐跟你交淺言深,我是過來人,真的奉勸你一句,你要是真的能把她追到手,你起碼少奮鬥十年。”
“是啊,”王海峰聞言也點點頭,“你應該擔心的,是她家裡會不會同意你倆交往。”
“是嗎?”馮君笑一笑,嘴角有明顯的不屑,“那正好了,我也沒覺得,憑著自己就發展不起來。”
“你這就是抬杠了,”紅姐搖搖頭,不以為然地發話,“也許你覺得,現在開礦做得不錯,但也不過是賺點辛苦錢,能有多大發展前景?”
張偉聞言,訝異地出聲發問,“開礦的利潤不是很大嗎?”
“切,誰告訴你的?”紅姐不屑地笑一笑,“利潤大的礦當然有,還不少,但是你記住了……那種礦都是拿命換錢的,能活過一年,都算命大。”
張偉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不可能吧?什麼礦那麼危險?”
“真有那麼危險,”馮君點點頭,他老家就有這種礦,可以露天開采的富鐵礦。
炸、藥一崩,鏟車一推就是錢,一天賺個幾十萬跟玩似的。
沒有誰能占住那個礦多久——再狠的人都不行。
這年頭,願意為巨額財富鋌而走險的人實在太多了,前仆後繼屢禁不絕。
礦主狠?沒用!礦主打退了好幾撥狠人?也沒用!隻要你占著礦一天,就有人惦記。
馮君老家那個鐵礦,在政府出動武裝警察清剿之前,最狠的礦主也就隻占了半年。
這還是鐵礦,金礦之類的,就更不要說了。
紅姐見馮君也清楚輕重,於是笑著點點頭,“那玩意兒真不是長久買賣,見好就收才是正經……誰生活都要追求個安定。”
“我對她真是沒啥感覺,”馮君苦惱地摸一摸額頭,“而且,我也不想讓人指責吃軟飯……少奮鬥十年?嗬嗬,我還真不知道,誰有資格能讓我少奮鬥十年。”
紅姐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這話明顯是在吹牛,世界首富沒資格讓你少奮鬥十年?還是國家老大沒有這個資格?
不過,大家也懶得跟他叫真,倒是王海峰輕笑一聲,“做個**也是不錯的嘛。”
紅姐微笑著端起酒杯,就像沒聽到這話一樣。
馮君一抬手,喝掉杯中酒,又給自己滿上,很隨意地發話,“**?我看不上她,相貌不行。”
“可是人家有個頭啊,還有大長腿,”王海峰斜睥著他,“就你約的那個小葉子,長得倒還將就,但是個頭不高還沒身材……有容貌還有身材的女人,不好找啊。”
“怎麼不好找?”馮君看他一眼,又努一努嘴,“紅姐不就是嗎?”
“咦?”紅姐才要端酒杯,聽到這話,手就懸在了空中,然後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小馮你挺有思想的嘛。”
“哦,錯了,我自罰一杯,”馮君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我是說,有容貌還有身材的女人,確實不好找,像紅姐這種鐘天地之靈秀的美女,真的不多。”
紅姐聽到這麼文縐縐的誇獎,終於恢複了剛才的淡然,“小馮,真的是男人有錢就變壞啊,現在都有膽子跟紅姐胡說八道了。”
“不敢,”馮君乾笑一聲,岔開了話題,“對了,那個洪哥不但冒犯了您,臨走還說了點不好聽的話,我能收拾這個人嗎?”
“你收拾他?”紅姐訝然地看著他,沉吟一陣才發話,“算了,你抓緊時間開礦掙錢吧,我找媒體盯緊你被搶劫這個案子……他躲你還來不及。”
“那好,”馮君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然後站起身來,“那我就告辭了。”
“嗯?”王海峰抬起頭來,訝然發問,“你這是著急去哪兒?菜還沒上全呢。”
馮君呲牙一笑,“我去掙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