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騙局……龐氏騙局,你懂嗎?”徐胖子叫真了,“我這是有房子抵押的,我再怎麼騙你,房子不會騙你。”
“馮老板你看吧,”王海峰也不吵吵了,他有氣無力地表示,“你要買的話,我可以借錢給你,彆擔心銀行按揭……就當我投資你這潛力股了。”
馮君依舊是有點猶豫,“這個不全是錢的問題,我買了房子是要住的,是置業,不是要賺利息……買下的房子可能不是我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嘛。”
這個地方他是真的很滿意,因為有關卡,物資進出可能有點不太方便,但是進了小院之後,那真的是“躲進小樓成一統”,根本不用擔心外麵人的騷擾。
王海峰見他購買欲望不強烈,就懶得再說話,他願意交好馮老板這潛力股,但也沒必要死乞白咧地借錢出去,老話說得好,上杆子的不是買賣。
倒是張衛紅饒有興致地發問,“你這套房子,用的是省軍區的指標嗎?”
桃花穀的彆墅,基本上不對外銷售,在某個層麵上,就內部消化掉了,省軍區把這塊地讓了出來,也弄到了一些內部價購買的名額。
徐胖子傲然地發話,“我老爸是朱任俠,你說呢?”
馮君不是伏牛人,對本地英雄譜不熟,心說你老爸姓朱,你姓徐,也不知道得瑟個什麼。
但是紅姐麵容卻是一整,驚訝地發問,“原來是朱司令的兒子,奇怪了,你怎麼沒去京城?”
“我去京城,我媽誰來管?”徐胖子悻悻地哼一聲,“總得有人給她養老送終。”
這朱任俠是曾經的伏牛省軍區的副司令,兼鄭陽軍分區的司令員。
他本來姓徐,參加革命的時候,化名朱任俠,在文革中遭受了迫害,因為跟上麵不太對盤,文革結束五六年,才被徹底平反,結果才一平反就死了。
不過朱司令在鄭陽名氣很大,部下也多,若是他的兒子弄不到一套房子,那才是笑話。
紅姐本來是覺得,難得有機會碰到桃花穀的彆墅出賣,就算馮君不買,她都有心買下來,不成想隨口一問,問出這麼一個大人物來。
她非常驚訝地繼續發問,“你是朱司令的兒子,能被這點小錢難住?”
“我爹已經死了三十年,”徐胖子悶聲回答,頓了一頓之後,他才又歎口氣,“其實不是我用錢,是我二哥用錢。”
雙方原本是素不相識的,但是紅姐對朱司令很景仰,徐胖子也有點鬱悶,所以主動將大致情況講了一遍。
朱任俠一共三子兩女,除了幺兒留在了伏牛,其他都去了京城。
京城好混,也不好混,朱司令的級彆不算低,奈何死得太早,他的子女們在京城,也隻能說比一般人強一點。
徐胖子的二哥是搞技術的,研究出了一種高溫絕緣塗料,比進口貨要便宜很多,於是自己組建了一個公司,搞得紅紅火火的,然後就被人惦記上了。
朱任俠雖然死了,但是徐老二的老丈人也有些背景,對方先是偷竊技術,偷竊不成,就想入股徐老二的公司。
若是真的按公司估值入股,徐老二雖然心裡不爽,但這事兒也還能談一談。
然而,對方根本就是以搶錢的姿態入場的,徐老二的公司,每個月的毛利都接近六百萬,純利也有三百多萬,而他們五百萬就想控股。
這根本就是欺負人。
紅姐聽得都有點吃驚,“不至於吧,朱司令不在了,總還有些老人,誰敢這麼欺負你二哥?”
“人都不在了,還說什麼?”徐胖子悻悻地回答,“也就是我二哥的老丈人還有點麵子,他們沒有撕破臉而已……”
沒有撕破臉也差不多了,對方從工商、稅務等各個方麵下手,刁難徐老二的公司。
然而,徐家雖然衰敗了,破船也有三千釘,他們東奔西走,苦苦抵擋對方的攻擊,雖然有點疲於奔命,可勉強還應付得下來。
後來,對方就從銀行係統下手了,斷了徐老二的貸款。
這就相當要命了,徐老二是做實業的,雖然高科技產品的利潤很高,但利潤高不等於收益多,必須要走量,量上不去啥都是假的。
想要走量,肯定離不開銀行的支持,也就是傳說中的借錢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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