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銳頓時被噎了一個半死:我怎麼就忽略了這一點呢?這家夥手握大量的優質玉石資源,隻要能保證供應,什麼時候打造品牌都不算晚。
甚至,人家不打造品牌也無所謂,隻要消息傳出去,同行們還不是得一窩蜂衝上來搶購?
李董事長很悲哀地發現,自己搞了半輩子經營,那些經驗,完全套不到這個年輕人身上。
然後,他才開始重視起小馮剛才說的話來,“你差錢?不是才從恒隆弄了三千多萬嗎?”
“那點錢不夠,”馮君很無奈地回答,“李董你隻看到我掙錢了,可是我花錢也很厲害的。”
李永銳的眉頭皺一皺,“省著點花……不行嗎?”
話才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對方雖然年紀小,比自家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但卻是公司的合作夥伴,還是很有實力的那種,我怎麼能擺出架子,倚老賣老地訓人呢?
馮君卻也沒在意,他不喜歡李董的嘮叨,但人家是真心為他好,隻衝著這份心思,他就不能生氣——隻有走上社會之後,才能深切地領會到,什麼叫“打是親罵是愛”。
所以他也隻能笑著回答,“能花才能掙回來,舍不得投入,哪裡會有產出?”
“哦,原來是投入,”李永銳正愁沒有台階下呢,聞言馬上就坡下驢,他點點頭,正色發話,“這個倒是不能省,你還差多少錢?”
“已經有朋友幫著去籌錢了,”馮君笑著回答,“暫時倒是不缺錢,我主要是不想拖欠朋友太久,想儘快賣掉玉石,也是為了還朋友錢。”
李永銳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馮老板你這也太見外了吧,怎麼不跟我張嘴呢?”
“這個……合適嗎?”馮君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心說咱倆真的不熟啊,我倒是想跟你借呢,就怕你以為我腦子缺弦兒。
當然,他的話肯定不能這麼說,“我是想著,找朋友借是私人的事兒,李董您這是公家的買賣,我找您借,這不是逼著您犯錯誤嗎?”
“你空口借,我也不敢借給你,”李永銳直勾勾地盯著他,“可你有拍賣的玉石……能抵押啊,我怕個什麼?”
馮君撓一撓頭,訕訕地一笑,“我總以為,這中間有點手續,可能不會很通暢,在體製裡乾,講究的可不就是個程序嗎?”
“你年紀輕輕,思想倒是很老派,”李永銳不以為然地發話,“國企也要參與市場競爭,程序是很重要,非常重要,但是……市場才是第一位的,思想不能太僵化。”
馮君眼珠一轉,“那按照李董的說法,以後我再缺錢了,可以拿玉石來抵押?”
李永銳能把國企做成省內行業第一,肯定是有擔當的,他點點頭,“隻要是授權我們拍賣的玉石,就可以抵押,這一點我能打包票,不過……估值肯定不會太高。”
“估值高低無所謂,不要差太多就行,”馮君答應得很痛快,“反正最終是按拍賣價結算的,扣除借款就是了,加點手續費也可以。”
李永銳怪怪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還是自己做老板好啊,小馮你答應得這麼痛快……對了,你抵押借錢的話,黃金占幾成?”
這也是話裡有話,隱約影射對方在跟恒隆的交易中,十有八九涉及黃金了。
不過他沒有點明了說,也就不算什麼,最多是紅眼病罷了。
“黃金……暫時沒有剛性需求,”馮君笑一笑,心說那邊已經買到的玉石,都夠鄭陽消化幾年的了,自己手上的六十公斤黃金,還能在止戈山收購很長時間。
而且這玉石生意受到需求的影響,並不能無限製地擴大,那麼下一步,他關注的重點也要發生改變,不能一條路走到黑。
事實上,他最向往的還是修仙,做玉石買賣,無非是想在現實社會中混出個模樣,爭一口氣罷了。
而且對他來說,黃金並不是不可替代的,想要繼續收購止戈山的石頭,白銀是更好的選擇,雖然成本高了一些,但是買賣白銀,風險要小得多。
“沒有剛需嗎?”李永銳的眉頭揚一揚,心中竟然生出了些許的遺憾。
李大福在黃金的買賣上,有著極大的優勢,原本他是想仗著自家的優勢,對馮君多少形成一些製約,不成想,這個算盤竟然落空了。
也不知道恒隆在這裡麵,起了些什麼樣的負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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