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再擴得大一點,田家如果能將這一招學到手,對於判斷家族血脈,有極為重大的意義,遭遇這樁醜事,反倒是因禍得福。
“說了你也不懂,”馮君毫不客氣地回答,想了一想之後,又很肯定地補充了一句,“我的手段,你是學不來的。”
田陽猊聽得一嘬牙花子,失望之色溢於言表,心說這事兒怎麼鬨的……
馮君看他一眼,思索一下發話,“後悔了?”
這個問題,問得就太紮心了,田陽猊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老實地回答,“嗯,有點……樂潛這孩子,其實還是不錯的。”
“嗤,”郎震才安排了飯回來,聽說之後就是不屑的一聲冷哼,“他再好……也不是田家人。”
田陽猊的臉,再次黑了下來,“我說獨狼,不會聊天,你可以不說話。”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看向馮君,若有所思地發問,“樂潛這家夥……是想要對我田家不利呢,還是僅僅是血脈不對?”
馮君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並不說話。
其實他也沒啥可說的,因為“附近的人”信息上顯示的,也僅僅是括號——此人當姓王。
說句實在話,就連田樂潛自己,知道不知道他的本來身份,那都還是兩說呢。
但是馮君不管這些,在他看來,資料與真實身份不符的,就肯定是有問題的,至於說那些人是不是細作,會不會被冤枉,他才不會考慮。
他的原則就是,有殺錯沒放過,隻要有可能對他不利的,就統統揪出來。
不過這番心思,他不好明說——一旦說開了,可不就不能愉快地裝逼了?
馮君不回答,但是郎震又忍不住了,他出聲問了一句,“有什麼不一樣嗎?”
要不說獨狼嘴毒呢?隨便一句話,那都是犀利無比。
田陽猊很想發作一下,但又發作不得,隻能解釋一句,“隻要他不是田家血脈,就必死無疑,我這麼一問,也不過是想考慮一下,給他安排一個什麼樣的死法。”
不是田家血脈,還跟外敵勾結的話,肯定是非常淒慘的死法,否則……弄死也就算了,不管怎麼說,終究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
馮君依舊不回答,還是獨狼出聲了,“七爺,你可曾聽說過:天機不可泄露?”
田陽猊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一抬手,狠狠地一拍額頭,“懂了!”
故老相傳,仙人是可以推算天機的——事實上,凡人裡也有能推算天機之輩,不過準確性要差一點,而不管誰推算天機,都會麵對天道的懲罰。
這一刻,田陽猊是真的明白了,神醫未必是不想說出其中奧秘,關鍵是泄露天機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了,而人家又懶得解釋其中關竅,所以索性就不說了。
這個邏輯……沒問題!然後他就注意到,神醫看了獨狼一眼,讚許地點點頭。
我猜的果然沒錯!
殊不料,馮君想得是:老郎你居然能找出這麼強大的理由,方便我裝逼,當真要得!
田陽猊果斷地認栽了,他歎一口氣,“說到底,是我見識淺薄,還請神醫你見諒……可以把下一個百人喊進來了嗎?”
馮君搖搖頭,田老七見狀,心裡就是一苦:糟糕,我就知道,不該懷疑神醫的。
看看,眼下報應來了吧?
殊不料下一刻,神醫出聲發話了,“我都快餓死了,你總得讓我吃兩口吧?”
“那是,必須的,”田陽猊賠著笑臉,不住地點頭,“您推算天機,消耗一定很大。”
這話又不乏試探,是想要敲定對方所說的觀察,是不是在推算天機,雖然在凡人中,也有人掌握了部分推算天機的技巧,但是能如此精準推算的,隻能是仙人了吧?
郎震卻是露出了狗腿的嘴臉,大力吹捧馮君,“神醫有沒有推算天機,你就彆問了,不過今天神醫吃的飯,超過了我三天的飯量,他很辛苦的。”
這話聽起來很嚇人,要知道獨狼可是初階武師,哪怕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可是武修聚集的內氣,很大一部分是從食物中提取出來,然後積攢起來的。
獨狼的飯量,絕對不會比精壯小夥子小,極有可能會更大。
那麼,神醫今天的消耗有多大,就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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