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很無奈地看她一眼,“你的選擇,我並沒有打算指責,隻是有點意外。”
“不,你指責了!”李曉濱針鋒相對地回答,“你說的,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那你要讓我怎麼說?”馮君也惱了,眼睛一瞪,“說你做得對,做得好?這種誇獎我說不出來,不怕告訴你,你現在看到的,是我有點錢了……我辛苦拚搏的時候,你見過嗎?”
馮君並不認為,自己現在的一切,都來源於奇遇。
他要感謝奇遇,這個不假,但是他自己也做出了相當的努力——孤身一個人,頂著大太陽,在戈壁灘一晃就是兩個多月,連澡都不能洗,
沒有人陪他說話,還要提防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那兩個月的時間,真的是很煎熬人,種種困難倒還再其次,關鍵是那無以言表的孤單和寂寞。
當然,有奇遇在手,他就算不這麼逼迫自己,早晚也會達到這個目的,可是,他現在提前達到了,不是嗎?
被馮君這麼一吼,李曉濱稍微恢複了點正常,她悻悻地回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馮君也不慣她毛病,同學嘛,沒啥不能說的,“我要是因為你做的這個,而看得起你,那就是我瘋了!”
重申一遍,他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他的生活偶爾也會糜爛,但他認為,那是各取所需,是人的天性,對於那些職業選手,他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我做什麼了,就讓你看不起?”李曉濱再次叫真,“我憑才藝吃飯,掙我該掙的錢,非分之財我也不想,有錯嗎?”
馮君的嘴角扯動一下,卻是懶得跟她叫真了,心說你要是一點錯都沒有,那個吳少至於怒火中燒,去找你的麻煩?
李曉濱又看懂了他的眼神,她冷笑一聲,“你覺得我忽悠吳少是吧?但是你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他送我禮物,我能拒絕嗎,我敢拒絕嗎?”
這個理由,似乎是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她的不得已——她隻是個歡場的弱女子。
但馮君是什麼人?他的邏輯能力比彆人強太多了。
說到底,李曉濱走到這一步,還是因為貪婪,以她勾人花錢的能力,暗示彆人不要花冤枉錢,真的很難嗎?要知道,那吳少一看就是不缺女人的人。
正經是,你已經勾人家花了一萬多,在鄭陽,那是能找野模又又飛的價格了,你若是不想跟他那啥,就該考慮如何跑路了,結果你不知道死活,還要往上撞。
把彆人當成傻瓜的主兒,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
不過這些話,馮君也懶得說,同學一場,留點情麵的好。
再說了,他說了有用嗎?莫不成還真的要“勸小姐從良”?
就在這時,司機停下了車,卻是桃花穀的門崗到了,此處是禁止出租車入內的。
馮君探出頭去,衝門衛擺一下手,他進出了這裡幾次,門衛已經知道,他是新的住戶。
很快地,出租車就到了彆墅,兩人下車。
一走進房間,李曉濱就被彆墅的氣派眩暈了,“胖子……這是你買的還是租的?”
“半買半租吧,”馮君很隨意地回答,然後領著她到了一樓的吧台,“想喝什麼,這裡有,小零食在那裡……一會兒喝好了,去那個房間休息,彆亂走。”
看著琳琅滿目的物品,李曉濱傻眼了,好半天才感慨一句,“胖子,你真的是發了……女主人晚上回來不?”
馮君深深地看她一眼,緩緩搖頭,“這兒沒有女主人,你放心休息就是了。”
“沒有女主人?”李曉濱先是一怔,然後斜睥他一眼,“你這……是連開房間的錢都省了?”
“什麼開房間?彆鬨了,”馮君隨手打開一罐啤酒,一邊喝,一邊不以為然地發話,“我是嫌那倆家夥話多,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李曉濱怔怔地看著他,好半天之後,才幽幽地歎口氣,“原來,你果然看不起我。”
“沒毛病吧你?”馮君瞪她一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咱是同學啊,你求助了,我就伸手幫忙,彆想那麼多成不?”
“你就是嫌棄我,”李曉濱歎一口氣,走到他身邊,一伸手就攬住了他的腰。
她是夜場的“藝人”,身上衣服本來就不多,兩團長在胸口的駝峰,輕輕地抵住了他的背脊,能讓人清楚地感受到豐腴和彈性,“我很乾淨的,真的。”
她的身上,噴灑著一些香水,散發出淡雅又誘人的香味,一聞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
這就是你所說的“時尚而精彩的青春”了吧?馮君的嗅覺細胞,被香味熏得有點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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