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一聽兩個弟弟的話,頓時急了,“化鵬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馮大師?”
你這智商真該充值了!袁化鵬很無語地看她一眼,“我沒有懷疑馮大師的意思,隻不過造福全人類……該是大師或者大師師門的事兒吧?”
這話就說得葉老有點掛不住,“這丸藥一直不見於經傳,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他是真不能忍受對方的說辭,說得好像我覬覦彆人的藥方似的。
袁化鵬點點頭,正色發話,“原因肯定有……貴,太貴。”
說完之後,他都懶得再多說,轉身就離開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不會對葉老陰陽怪氣,但是馮君早早就說了,希望這件事保密。
葉老卻是要窮追對方的奧秘,那就不要怪他冷嘲熱諷了。
葉老被這話氣得著實不輕,有心解釋兩句,卻發現自己無從談起。
袁化鵬走出辦公室之後,直接將此事拋在了腦後,反而是將馮君昨天晚上的表現說了一遍,“……他和這個女人,關係曖昧而且古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還沒有得手。”
“沒得手嗎?”二姐笑了起來,“那麼小梅肯定可以影響他,我得好好招待小梅一下……男人在沒有得手之前,什麼都敢許呀。”
這話說得有點少兒不宜,不過在場的都是中老年人,對此也沒什麼避諱。
“馮大師認識的美女,可不止這一個,”袁化鵬淡淡地看她一眼,他可是見過張衛紅的,兩人還聊了一陣呢。
然後他看向自己的大哥,“老賽那兒不是弄了個模特公司?可以召幾個妹子來。”
“這個……”袁化鯤皺著眉頭思索一下,還是緩緩搖頭,“算了,先不著急。”
要不說人做事真的很有意思,馮君沒拿下好風景,二姐的選擇是走好夫人外交,可袁家兄弟想的,卻是可以找個美女來替代。
當然,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想幫老爺子爭取更用心的治療,出發點無可指摘。
馮君坐著越野車,接上好風景之後,也就是能在京城內轉一轉,故宮、天壇、頤和園之類的,再往遠處就不行了——京城實在太堵了。
他有徐鐵軍的車,慢慢挪也能挪到城外的景點,但是到了景區是要玩的,玩完之後是要回的——回去路上該留多少時間?這個不好估算。
而他第二天,還要繼續為袁老治療。
所以雖然有車,他們也沒往遠處走,今天一天就是耗在故宮了。
正經是徐鐵軍安排的導遊,素質真不錯,雖然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了,但是各種典故信手拈來,講得深入淺出極為生動,對景區的景物和工作人員也相當熟悉。
好風景是最喜歡這種講解的,而馮君是科班出身,說起對曆史的了解,他比導遊還要強,三人有說有笑,也是相當地熱鬨。
唯一掃興的一點,就是有幾個電話打到了好風景手機上,其中一個還是她婆婆打來的,好風景說自己在京城出差。
導遊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來故宮玩,你管這叫出差,真的不怕查嗎?
一天玩下來,大家都比較累了,徐鐵軍夫婦還要請他們吃飯,馮君在電話裡婉拒了。
第二天,馮君觀察一下,發現袁老的狀態稍微好了一些,這次就切下了十分之一的培元丹,繼續為其補充元氣。
第三天則是五分之一,第四天是四分之一……
到了第五天,馮君把剩下的培元丹全部喂進了袁老肚子裡,大概就是小半顆的模樣。
喂服了不到十分鐘,就出問題了,袁老的鼻腔裡,開始往外淌鮮血。
這是虛不受補的現象,短短五天內,一顆培元丹就被一個垂死的老人吃下肚,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
負責操作的小護士見狀,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跑到門外就用對講機開始呼叫。
馮君心裡有數,這時候流鼻血肯定不好,但是腦梗病灶的區域沒出問題,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慢慢控製住就好了。
正經是這血若不是從鼻腔的血管裡流出來,湧到彆處去,有可能釀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他沒有去止血,而是使用內氣,嗬護著袁老的腦部,同時心裡不住地自責:還是有些托大了,要急於求成了!
他要是能再放緩一下節奏,將剩下的這點丸藥分兩次喂服,這種意外也不會發生。
但是這種事,他本來就沒啥經驗,隻能靠摸索,而且剩下的這點丸藥,分成兩次服下的話,元氣在短期內達到的高峰,能否扛得住鍛體丹,也是未可知……
緊接著,值班主任飛快地趕來,不容置疑地發話,“你住手!停止一切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