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和那個司機之間,地位懸殊太大了,除非為了作秀,實在不可能親自去探視。
就是紅姐的那句話,做為上位者,要注意跟下麵人接觸的分寸,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
不過他允諾複仇,也算是很對得起這個下屬的下屬了。
部隊的招待所很簡樸,畢竟隻是一個軍fen區,不過姚參謀還是給馮君弄了一個套間。
至於紅姐他們,就沒這麼幸運了,她居然和好風景、張采歆住在一個三人間裡。
梅主任對此並不抱怨,她是住過這種地方的,那二位在她麵前,也不想表現得太嬌氣。
徐雷剛也沒好多少,他和王海峰住著一個標間。
事實上,整個招待所就倆套間,一般是供shou長視察用的。
馮君知道那三位美女住在一起,也沒了想法,他連想像中的又又飛,都沒有成功操作過,想要叒飛,那真是難於上青天了。
在九點多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想要知道誰住在套間裡服務員說,是姚參謀的朋友,鄭陽征兵辦徐雷剛安排的,那邊嘀咕兩句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招待所的餐廳就營業了,這是部隊的傳統。
馮君他們也起了一個大早,都沒吃早飯,就裝了幾暖水瓶豆漿,拿了些包子、油條和雞蛋啥的,打算在路上吃。
事實上,徐家並沒有放鬆對他們的監視,也很擔心他們就這麼跑了。
然而,他們住的是部隊的招待所,徐家人本事再大,也插不進手來。
不過徐家也夠絕的,居然在招待所的對麵,停了一輛麵包車,擺明要監督他們。
招待所的門口是有衛兵的,覺得這車挺不地道,居然敢停在馬路對麵,少不得上來問一問,這兒是軍事重地,你們在附近逗留是打算乾什麼?
麵包車開走了,卻沒遠離,距離大門也就三四百米。
四輛鄭陽牌子的車駛出大門,麵包車裡的人頓時慌了,他們真沒想到,這些人一大早就要離開。
車裡兩個年輕人,一邊手忙腳亂地打電話,一邊驅車直追,反應很業餘,但是擺明了不肯善罷甘休。
淩晨四點的洛杉磯,馮君沒有見過,但是淩晨六點的朝歌,馬路上真的是空蕩蕩,飛機都可以隨意起降,堵車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那四輛車,最差的一輛也是邁騰,跟蹤的麵包車有多苦,真是可想而知。
不過這麵包車沒牌子,敢肆無忌憚地闖紅燈——本地人的優勢真的是太大了。
車行十多分鐘,快到高速口的時候,一輛巡警的摩托車衝了過來,打著手勢讓車隊靠邊。
打頭的是徐雷剛的牧馬人,毫不留情地呼嘯而過,後麵三輛車跟著他就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傻瓜才會停下來,巡警隻要跟你糾纏幾分鐘,後麵大部隊就趕到了,鬼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麻煩,不如不理。
看著呼嘯而過的車隊,巡警氣得臉都白了,但是沒辦法啊,他騎的這倆軲轆是肉包鐵,真不敢跟四個軲轆的鐵包肉硬扛,人家捎帶一下,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前方就是高速口了,小麵包在後麵,也是以八十邁的時速衝了過來,巡警見狀一轟油門,“追!”
他騎的摩托是的,路況極佳的情況下,可以達到一百五十邁——當然,那樣有點不知死活,但是一百邁是輕輕鬆鬆的。
馮君坐在紅姐的740車上,開車的是張采歆,副駕駛上是紅姐,他和好風景在後排,看到麵包車和摩托不要命一般地追著,他放下車窗,向後看去。
紅姐很關注他的舉動,見狀輕哼一聲,“馮君你乾什麼?”
“嗬嗬,”馮君笑一笑,並不回答。
麵包車追得很瘋狂,巡警的摩托也很瘋狂,摩托車雖然小了點,但是車後架上高高支起的警燈,不住地閃爍著,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代表了國法的威嚴。
事實上,摩托車比麵包車還要瘋狂不少,它迅速地追上了麵包車,並且試圖從右邊超車。
就在這時,車輛行駛到了一處高地,兩邊的菜地,比公路低了兩米多將近三米。
馮君笑著伸出手,衝著麵包車的右前輪一指。
“砰”地一聲響,麵包車的右前輪爆胎了,車輛猛地向右邊栽去。
高速行駛的車輛猛地爆胎,有多可怕?
——其實沒多可怕,無非方向會變重,再加上一點失控。
當然,若是輪轂飛出,砸向對麵車道,那就是災難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爆胎,麵包車並沒有完全失控,八十多邁也不是多麼可怕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