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馮君的開價,袁子豪先是怔了一怔,然後很乾脆地一搖頭,“買不起,我老頭子正直了一輩子,沒那麼多錢。”
你正直不正直,跟我關係不大呀,馮君笑一笑,也不說話。
袁子豪的好奇心卻是被勾了起來,“能跟我說一下,為什麼這裡值五十個億?”
袁化鵬也有點不滿意馮君亂開價,“好像你買這裡,也就花了一個多億,嗯,修圍牆又用了一些錢……我沒說錯吧?”
馮君又笑一笑,“既然來避暑,多住幾天,我的助理說了,她都沒來過這裡。”
他並不解釋原因,不想編,也沒必要。
袁子豪深深地看一眼,不再糾纏此事,所謂人老成精,能感受到其中有蹊蹺,慢慢地琢磨就是了,當麵叫真,智者所不為。
反正先享受了這份舒爽再說,倒著數日子的年紀了,舒服一天算一天。
一乾人是在七點鐘的時候,才離開竹林的。
當天晚上,莊園裡依舊是兩桌酒席,袁老在飯後,叫來了大兒媳婦,“你問問你家那個老小,國手這莊園裡,到底有什麼蹊蹺。”
“他……怎麼說呢?”徐若芳揉一揉額頭,“他現在跟著馮君修行,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隻告訴我說,這裡是風水寶地。”
“這還真是……”袁子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陣才又問,“人的問題,還是地方的問題?”
“那我再問一問他好了,”徐若芳也不敢隨便回答,“反正他現在家都不怎麼回。”
他倆說話的時候,馮君在跟竇家輝聊天,“我看拉來的燈具裡,很多白夜的產品,你還真是把林小佳拿下了?”
“沒有,”竇家輝苦惱地搖搖頭,“她給我介紹了廠家,讓我買她三十萬的貨,我想著你就能吃下一百萬,要是一年下來,我連三十萬也賣不了,這買賣做得就太丟人了……主要是想給增加自己一點壓力。”
“切,”馮君不屑地撇一撇嘴,又笑著指一指他,“明明是好色,說什麼壓力?”
竇家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再好色,能比得上你?”
“你肯定比不上我,”馮君得意洋洋地發話,“我靠臉就能吃飯的,你跟我比?”
“切,”竇家輝哼一聲,然後麵容一整,“咱媽說啦,不想來鄭陽,讓我問你一下……在朝陽承包一片山,能不能也搞出點名堂來?”
他嘴裡的“咱媽”,就是馮君的母親張君懿。
“承包吧,”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越大越好,承包費不超過五個億就行,關鍵有一點,手續要完善,彆弄成什麼夾生飯。”
他承包這片荒地,花了一億五,四十多年的產權,四平方公裡大小,合著一平方公裡每年一百萬。
朝陽那裡,真要承包荒山,每年五十萬都到不了,不過朝陽荒山比較少,就算比較貧瘠的山,也有些樹木,所以跟鄭陽的行情不會差很多,那五個億鐵鐵就超過十平方公裡了。
大一點好啊,大家修仙來的,在鬨市區怎麼修仙?
不過朝陽縣總共不過九百多平方公裡,他這一下就要了百分之一去。
“夾生飯?”竇家輝不屑地笑一笑,“誰敢?”
這倒是,竇家雖然沒錢,但是在朝陽縣,誰敢惹竇家?
馮君一聽這話,心裡也有點感慨,他在鄭陽起了基業,但終究是外來戶,手邊可用的人太少了,要是擱在朝陽,遇到今天的情況,做為地頭蛇,他敢直接把雲園的市長擋在門外。
兩人正說著呢,牟淼過來了,“家輝,下一步,我想在雲園安排一些生產項目。”
朝歌的生產已經黃了,但是他掌握了大部分製造環節的技術,雲園的工業是有點落後,但絕對不是沒有,他現在是帶著技術帶著訂單,想要回報一下鄉梓。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感覺在外麵,太容易被人坑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家鄉可靠一點——誰要是敢坑我,我在家鄉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第二天一大早,天上下起了小雨,袁子豪起得比較早,才走出彆墅前樓,他就愕然地看向後院,“這是什麼?”
後院有聚靈陣,靈氣遇到小雨滴,會生出白霧,所以現在的後院,就被白霧籠罩了起來,白霧的邊緣,甚至遮蓋了半棟後樓,連前樓都籠上了一層薄紗。
徐若芳和李婷也起得極早,走出來一看,頓時也呆住了,“好美。”
這隻是美不美的問題嗎?袁子豪心裡暗歎,提醒她們一句,“你倆看看其他地方。”
這倆也不是傻瓜,事實上,隻要一旦下雨,靈氣產生出的反應,根本遮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