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見對方居然可以下地行走了,他的驚訝可想而知,“這個……還真是好了?”
他旁邊的曾道長,也是異常地驚駭,“這這這……不說是絕症嗎?”
“是不是絕症,咱們說了不算,”莊昊雲見到兒子行動越發地利索,心裡非常舒坦,覺得自己沒有白白冒險,他感觸頗深地歎口氣,“總算是我沒有白堅持,苦心人……天不負啊。”
他的語氣相對比較婉轉,這其實不符合他的性格,尤其在對方差一點開車撞傷他之後。
但是他已經將祖牌弄到手,又來到了洛華莊園,目的就算達到了,心情也算不錯。
原本他可以嘲諷茅山兩句,現在也懶得計較了——何必往死裡得罪人呢?
但是茅山的人可不這麼想,馬道長在驚訝過後,一指莊澤生,黑著臉發話,“這種病秧子,你管這叫……治好了?”
莊昊雲並不介意對方說什麼病秧子之類的難聽話,要是擱在十天前,誰敢這麼說生生,他絕對不肯善罷甘休,但是現在兒子的痊愈指日可待,他對這些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笑著回答,“我兒子才治了九天,恢複總需要一個過程。”
馬道長見對方足有七名壯漢,己方卻隻有三男一女,也不敢再使用什麼強硬手段。
但是他的心裡,還是相當地惱火,“你兒子都要好了,又何必來禍害我茅山?”
莊昊雲終於是不高興了,他一指馮君,“我兒子能好,是因為這名大師道行深!”
“大師?”馬道長又側頭打量兩眼馮君,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道行深?”
馮君連猜帶蒙,已經將經過猜得七七八八了,更猜得出莊昊雲為啥搶人家祖牌,一時間也是暗暗苦笑:這家夥還真是……有性格。
這事兒讓他感覺有點頭大,然而,既然涉及了他馮某人的因果,茅山也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損失,他覺得不宜大動乾戈——天下道友本一家嘛。
所以他沒有計較馬道長的無禮,而是四下看一眼。
山門口有兩個擺攤的閒人,今天隻來了一個,因為天氣陰冷,周遭也沒有來燒香的。
但就算隻有這一個,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然而,現在沒人,不代表一會兒沒人,馮君也不想被人圍觀,於是沉聲發話,“四位道友,這樣吧……咱們去那個亭子,坐下來談?”
馬道長也覺得,在大門口吵來吵去的,很不像個樣子,反正他已經追上了莊昊雲,那塊祖牌,應該就在他手提的公文包裡。
就在這時,矮胖道士叫了起來,“想得倒美,我們的車怎麼辦?”
馮君看一眼陸曉寧,下巴微微一抬,“嘎子?”
嘎子抬腳就向那輛寶馬車走去,看起來走得不快,但是幾步就到了車前,他練習《風影腳》總共也才十來天,不過進步非常明顯。
走到車前,他一彎腰,也不見怎麼發力,直接就將寶馬車翻了過來。
“怎麼不等交警……”矮胖道士大聲喊話,顯得非常不滿意,不過入目這一幕,他的叫喊聲硬生生地被打斷了,直接卡在了嗓子眼裡。
嘎子有意無意地看他一眼,也不說話,不過眼神裡表現出了明顯的威脅之意:小子你要搞事的話,最好掂量一下。
大家都在驚歎陸曉寧的神力,隻有那曾道姑一直盯著好風景的車,指著她的車大喊,“她不能走!”
梅主任下午單位有活動,她本來就是卡著點出來的,萬一有個堵車都得耽誤,今天遇到了這事,又因為好奇,多停了一會兒聽結果,現在才想發動離開。
聽到女道姑不許她離開,她索性打一把方向,轉頭開了回來,“不走就不走,你好好說話,有點修身養性的樣子!”
大家來到了一號泵的亭子,坐在石桌旁,馬道長也不客氣,直接開懟莊昊雲,“我也不說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道行深……我就問一句,貴公子既然要康複了,你搶我茅山祖牌乾啥?”
“首先我糾正你一個觀點,”莊昊雲伸出一根食指來,“我不是要搶你茅山祖牌,隻是借……我花錢你不肯借,那我隻能托人強行借。”
馬道長冷笑一聲,“強行借?上一個這麼膽大妄為的……”
“咳咳,”馮君輕咳兩聲,聲音真的很輕,但是在馬道長的耳中,卻是不啻響起了兩聲悶雷,“咱們都有點素質,一個說完,一個再說。”
他真的很討厭那些不講秩序的家夥。
(更新到,月底了,淩晨慣例有加更,預定八月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