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明白,”唐王孫點點頭,他太清楚了,請這麼一個大修者出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甚至在很多時候,並不是你付得起付不起代價的問題——先說能不能請動人吧。
所以他非常明確地表示,“我建議,咱倆找個地方單獨談一談。”
“嘎子和高強,你倆幫著把東西看好了,”馮君喊一聲,然後看紅姐等人一眼,“一起跟著來吧。”
他決定了,六大弟子隻派出一個去看守東西,其他五個,都要參與這個“單獨談一談”。
為什麼?不為什麼,他隻是覺得,茅山這個天師,沒有資格把他的弟子排斥在一邊。
他們來到後樓的小客廳,馮君一方六個人,而茅山一方是三個人,兩個天師加馬道長。
坐下來之後,唐王孫沒有先跟馮君說話,而是直斥女兒,“你那錄播……刪了!”
“憑啥?”唐文姬不敢懟馮前輩,懟老爹還是沒問題的,“我可以p的。”
“你懂什麼?”唐王孫這次是真不客氣,“有些人的聯想力很豐富……等你到了老爹這個位置,就知道光會騎摩托,是管理不好茅山的。”
唐文姬不說話了,估計心裡在畫小圈圈詛咒老爹。
唐王孫不理她,衝著馮君笑一笑,“此次仰仗馮前輩良多,您說一說,想要什麼?”
馮君直指要點,“我要抄錄那三個木盒子裡的典籍。”
“沒問題,”唐王孫答應得很痛快,令馮君有點意外。
不過下一刻,他的臉上就泛起了一絲笑意,“但這是我茅山不傳之秘……前輩得體諒一下。”
“嗯,”馮君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很隨意地發話,“該怎麼體諒呢?”
“這個簡單,”唐王孫笑著發話,“我茅山尚缺供奉一名,不……太上供奉一名。”
“這個再說吧,”馮君對於做茅山的太上供奉興趣不大,不是看不起茅山,而是享受利益的時候,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以他的能力,承擔一些責任沒有問題,但是他不喜歡麻煩,更不想因此影響了自己的修煉。
唐王孫也不著惱,而是笑著發話,“那您繼續說。”
馮君又想一想,“這次拿出了不少符籙,每樣符籙給我一張,我想研究一下。”
此次的符籙極多,裡麵有很多是重複的,也就是說,中興祖師留下這些符籙,不僅僅是想要留下傳承,還希望為後輩提供一些助力,抵禦可能遇到的麻煩。
要說茅山的這位祖師,真的是太注重道統的傳承了,簡直有點貼身保姆的感覺。
這個要求,令唐王孫有點猶豫,他思索一下發話,“有些符籙的數量極少,譬如說金烏烈焰符,隻有兩張,紫幽罡風更隻有一張。”
馮君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於是點點頭,“那麼這樣……符籙數低於三張的,我隻借看一下,這個總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唐王孫回答得異常痛快,然後他歎口氣,不無遺憾地表示,“那些多於三張的符籙,級彆都比較低,我估計前輩你一眼就看明白了……最多兩眼。”
馮君聽得就笑,“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
“您都修出六識……神識了,”唐王孫用豔羨的眼光看著他,“這點東西對您來說算什麼?”
不得不說,這個馬屁拍得很到位,馮君縱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也沒辦法計較——地球界的修道者就是這水平,他總不能欺負小盆友呀。
所以這一塊就算談妥了,然後繼續下一塊,馮君希望能得到一半的陳年老酒,唐王孫再次苦惱了,他表示——這不是單純的酒,而是練功用的靈酒。
好吧,說靈酒有點過分了,但是絕對屬於補酒。
這個好商量,馮君表示,不就是需要點補藥嗎?我找一些跟你換——我就是把它當酒看的。
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大頭:靈石怎麼分?
馮君表示:我提了半天要求了,這次唐天師你說吧。
仙風道骨的唐天師,臉都皺成苦瓜了,最後他呲牙咧嘴地試探:隻給您一塊成不?
馮君是真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好說話,但是地球界的道友們,日子過得也太慘了一點,他有點於心不忍,“算了,我一塊也不要了,你茅山上下,記得欠我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