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聽完關山月的話,也隻能表示遺憾,說你們來得不巧,早來半天就好了。
於是關山月又問,馮君多久才能回來。
其實這也涉及到了洛華莊園的隱私,不過嘎子在這個方麵,警惕心不是很高,他很老實地表示,具體要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很快回來。
一個道姑就問他,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馮大師,說我丹霞天的人前來拜訪,就算大師不能改變行程,給出一個回來的時間也是好的。
嘎子還真的摸出手機打電話了,不過很快地,他就放下了手機,頹然地表示,“不在服務區,可能是路過哪兒,信號不好……等一等再打好了。”
事實上,真不是信號不好的問題,當馮君得知,自己可能已經被重點關注之後,他就直接將手機扔進了儲物袋,不想讓彆人發現他的動向。
馮君的第一站,選擇了茅山,並且在當天下午就抵達——大冷天騎著摩托,能有這樣的速度,真的相當驚人。
他本來想悄悄潛上山去,不過茅山多出了很多保安,在到處巡視。
馮君尋了一個隱秘角落,將摩托車收起來,然後叼一根煙卷四下晃悠,等著夜晚的降臨。
他這無所事事的樣子,很快引起了彆人的關注,兩個保安走了過來,沉聲發問,“你……乾什麼的?”
“你管我乾什麼的?”馮君冷冷看他倆一眼,“這地方是你家的?”
保安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他的態度也不怎麼樣,而尤其關鍵的是,他是外地口音。
一個保安摘下腰間的橡膠棒,在另一隻手上輕輕拍打著,獰笑著發話,“有種你再說一遍?”
“想找死的話,你隻管動手,”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
這個保安愣住了,自打金壇華陽之天重開之後,茅山陡然間就多了大量的人氣,尤其那靈泉之水,出奇地靈驗,每天的香客不斷,每逢農曆三十和十四,山下就排起了長龍。
這甚至引起了兩個地級市zheng府的關注。
這些保安不是茅山的,而是那些大居士請來的,資金由居士來出,茅山的人負責管理。
他們最見不得這些不守規矩的外地人,但是同時,那場隆重的慶典告訴本地人,茅山結交的外地人很多,其中不乏奇人異士。
保安對外地人的態度,也一直很複雜,眼見威懾不住對方,忍不住心裡打鼓。
另一個保安見狀,適時出聲解圍,“好了,多大點事……朋友你是乾什麼的?”
馮君用的不是本來麵目,也不擔心旁人看穿他,所以待理不待理地回答,“這地兒不是你家的,對吧?我是乾什麼的,又關你什麼事兒?”
這麼一句話,擱在民風彪悍的地方能打起來——總比“你瞅啥”要嚴重得多。
但是兩個保安既然懷疑他是江湖中人了,容忍度就高了很多。
前一個也就算了,後一個很認真地向馮君解釋,“這兒是茅山的配套設施,我們也是為句曲洞天服務的……你知道什麼叫句曲洞天嗎?”
麵對這種試探,馮君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發話,“句曲洞天又怎麼樣,唐王孫和唐文姬在我麵前,也不敢這麼說話。”
這話一說出來,兩名保安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這位絕對是硬碴子。
唐王孫就不要說了,就連小天師唐文姬,最近也是紅得發紫,你丫居然就敢這麼張狂?
一個保安拿起對講機呼叫,另一個保安站得遠遠的,盯著馮君,看他是不是想逃脫。
不多時兩個道士走了過來,在保安的指點下,來到馮君麵前。
其中一個出聲發話,“這位朋友,聽說你對我句曲洞天有些誤會?”
這話說得還算客氣,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警戒中帶著幾絲傲然。
馮君看著他,呲牙一笑,“老馬,不關你的事兒啊,把唐文姬給我叫過來。”
道士聞言就是一愣,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認識我?”
“廢話,”馮君毫不客氣地回答,“上一次我來,還是你騎摩托接的我。”
這位不是彆人,正是跟著唐文姬去過洛華莊園的馬道長。
馬道長盯著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眼中逐漸地冒出一絲駭然,“是……大師?”
“問這麼多乾什麼?”馮君沉聲發話,“去把唐文姬叫過來!”
馬道長顧不得多想,摸出手機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