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發愣之際,馮君已經打開了後備箱,取出了手動液壓鉗,直接剪斷了牽引繩上麵的鎖子。
然後他抬手指一指那四個人,麵無表情地發話,“你們四個,咱們走著瞧。”
說完之後,他上車打著火,載著唐文姬和那女人離開了。
那四個人是被唐文姬鎮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我艸,追他們!”一個年輕小夥子惱了,“我去開車。”
“算了,”矮個子出聲勸住了,“這路況太糟糕了,萬一把車子磕碰了,算誰的?”
“我給我哥打電話,”高個子摸出手機撥號,“路上堵他們。”
不過打完電話之後,他頹然發話,“我哥喝多了,說十五以前不工作。”
矮個子不無遺憾地歎口氣,“特麼的,那兩千沒弄回來,就當喂狗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特麼的,有點著涼了,今天穿得少了點,真是倒黴。”
“行了,拖輛車兩千塊,也不貴,”一個小夥子發話。
他的話剛剛說完,高個子男人也打個寒戰,手機直接滑落到了地上。
還好,地上滿是積雪,手機應該沒事,但是他也有點疑惑,“怎麼回事,我也著涼了?”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被送進了醫院,他倆渾身上下不住地哆嗦,蓋了三床被子還喊冷。
小縣城的醫院,醫療水平也就那麼回事,這兩人體溫正常,卻是一個勁兒地喊冷,讓值班的大夫們實在有點不解。
各種檢測過後,大夫們認為,可能是傷風了——先按傷風治,明天不見效的話,就建議他們去大醫院再看一看。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是當天晚上九點,汽車修理廠的兩個小夥子也來了,同樣的症狀,比他倆稍微輕一點,吃過晚飯之後發作的。
接下來的兩天,這四個人一直是這個症狀,轉到大醫院,也沒人能看出是什麼毛病。
而且在此期間,四個人沒有任何吃東西的胃口,兩個年輕小夥子還好一點,多少能吃點流食,那倆男人卻是吃什麼都吐,連喝水都吐。
生存所必須的水分和營養,都得通過輸液來維持。
而且兩人還得蓋著厚厚的被子,白天還好一點,晚上蓋著厚被子也會被凍醒。
僅僅兩天時間,兩人就瘦得脫了形。
第三天頭上,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母親找來了一個祭祀。
祭祀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通做法之後表示,“你們招惹了邪靈,我需要十頭牛,五十隻羊的鮮血和頭顱。”
毫無疑問,這需要一筆不小的開支,不過牛羊買來宰殺之後,並不是全部給了祭祀,剩餘的皮肉也能賣一些錢。
再加上給祭祀的供奉,四個人大約也就是支出了一萬元。
折騰了兩天之後,四個人的病情依舊沒有減輕,不過祭祀又請了一名老道士前來。
道士是真正的行家,為四人把脈之後表示,“這是被外氣傷了,你們得罪了強大的存在。”
“這不是廢話嗎?”矮個子已經有點痛不欲生了,擱在往日裡,他對道士也會恭敬有加,畢竟大多數人對超自然力量,都會有所敬畏。
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啦,“這強大的存在,到底是人,還是神,還是精怪?”
道士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魚唇,存在就是存在,不管是人是神還是精怪,它存在著。
從這一點上講,他的有些認知,幾近於道了。
老道士琢磨一下,沉聲發話,“這麼說吧……得病之前一兩天,你們四個都做了什麼?”
四人將情況一一說明,老道士聽完之後,琢磨了半天,終於微微頷首,“事情肯定跟那一男一女有關……這件事情我管不了啦。”
高個子有點不服氣,他有氣無力地發話,“道長,我沒感覺到他們有什麼了不起,就是那個女人有點功夫,看起來像武林中人。”
“沒覺得了不起?”道長冷笑一身,甩手走人,“正月初九從那個方向來的……就算你們不把西傾山放在眼裡,總聽說過‘昆侖’二字吧?”
這四人就是在此處長大,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昆侖?矮個子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不是吧,昆侖有多少年沒有出現了……我們居然得罪了昆侖的人?”
老道士扭回頭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我沒說他們一定是昆侖的人,我隻是告誡你……也許他們跟昆侖有關。”
他就這麼走了,剩下四個人都不言語了,良久,有人哀歎一聲,“為點小錢,欺負外地人……其實真的不好。”
矮胖子一翻白眼,“你要搞清楚,是他們在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