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凡九層的問題,讓馮君有點尷尬……這你讓我怎麼解釋?
所以他乾咳一聲,“這個……來和去的問題,你們就莫要討論了。”
他不解釋,這兩位反而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發問。
馮君習慣給彆人製造腦補,自然也沒有在意,然後他領著這兩位,去整理好的廠房。
楊玉欣在門口轉悠,看到他之後,忍不住抱怨一聲,“你去哪兒了……咦,怎麼有倆道士?”
這二位麵色如常,心裡卻是在不住地打鼓,果然是秘境土著呀,打扮不同,說話也聽不懂。
不過為啥……這土著打扮得……也挺好看的呢?
我也不想呀,馮君心裡暗暗苦笑,如果能把他倆打扮成常人,我至於給他倆道袍嗎?
說來說去,還是那個跨越位麵的風俗問題——發型不對!
這倆都是長頭發,耷拉到地麵沒有任何問題,他估摸自己想讓人家剪的話,得用強製手段——畢竟人家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他倒不怕采取強製措施,也有這樣的實力,但是如此一來,等這倆回手機位麵的時候,就又是麻煩了,很容易被彆人看在眼裡。
想來想去,他隻能給他倆穿道袍——道士的頭發長一點,應該沒人會說啥。
對於楊主任的提問,他沉聲發話,“這就是我找的要培訓的人,好了,大家去見一麵。”
這一刻,馮君心裡覺得挺有意思,也有一點小小的刺激,梅老師去了那邊是臥底,這倆天通的人來了地球位麵,還是臥底。
楊玉欣愣了一愣,卻也沒多問什麼,轉身走了。
她對馮君的認知就是,在道門方麵很有些勢力,來倆道人也不算什麼。
她離開了,年輕的蛻凡九層四下看一下,“有點冷啊……”
然後他的話戛然而止,抬頭駭然的看向天空,“這是……煉氣期的蝴蝶?”
花花在一棵樹上停著,它可是不懂什麼本位麵異位麵,見到一個蛻凡期的渣渣居然看著自己說話,就側頭看一眼馮君,人麵上帶著思索的表情。
馮君點起一根煙抽,有意刺激這隻蝴蝶發飆。
花花見狀,白影一閃,“啪”地一聲,就用翅膀狠狠地給了蛻凡九層一記耳光。
蛻凡九層吃了一記耳光,先是愕然,然後後退一步,抬手一拱,“見過前輩。”
這不是他怕事,而是手機位麵的規矩,蛻凡九層也是俗人,隻有到了煉氣期,才能算仙人,他對煉氣期的修者不敬,人家有資格懲處他。
花花聽不懂他說啥,不過對方的恭敬,它還是能感受到的,於是又翩翩地飛了回去。
馮君這才看那蛻凡九層一眼,輕聲發話,“儘量少說話,你們的口音,在此位麵隻是小眾口音……很容易引來麻煩。”
這兩位聞言點點頭。
沒過多久,楊玉欣把人帶了過來,兩個專家和四個翻譯,然後就開始講課。
這六人看著兩名道士,其實也很驚訝——我們給道士培訓通信知識?
但是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告知,不管見到任何場麵,都不能問,也不能說出去,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
正是因為如此,見到兩名道士,六個人驚訝之後,反倒是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牢記自己的職責,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接下來,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名專家開始講課,旁邊有人配合著翻譯。
兩名異位麵來客聽了一陣之後,中階武師瞥向馮君,眼中有很明顯的疑問。
馮君也沒理他,直到一個半小時之後,專家暫停講課,表示可以休息十分鐘。
然後這兩位才走到馮君身邊,低聲提出自己的要求,主要是兩點。
第一點還是溝通的問題,濠州話跟手機位麵的話很相像,但是口音上還是有些差彆,最要命的是,雙方的用詞習慣差彆很大。
第二點就是專業性了,專家們講得很深入淺出,翻譯的人翻譯也比較到位,但是專業的終究是專業的,這倆異位麵的朋友雖然經過短期培訓,但是聽起來還是很吃力。
其實彆說他倆了,就連培訓者馮君,也不能完全聽懂。
馮君覺得這是個大問題,於是拿了兩個筆記本給他倆,一人又給了兩支碳素筆,示意他們要做好課堂筆記,不懂的問題,下課的時候問就好。
碳素筆之類的東西,在手機位麵是新生事物,不過馮君那裡也有人用,主要還是攜帶和使用很方便,這兩位也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