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個人的角度上來看,徐雷剛不認為,關山月有資格得到納物符。
也許關山月不缺錢,但是她缺乏保護納物符的能力——其實徐胖子在他看來,她的經濟條件也就那麼回事。
所以他沉吟一下才回答,“你說的那種儲物袋,是有缺陷的。”
缺陷就是隻能使用十次,但是他不打算講明白——己方的弱點,何必告訴彆人知曉?
關山月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本來是煉氣期大修士才能使用的東西,一般人也能使用了,那肯定是做出了一些精簡的嘛。
所以她很乾脆地表示,“有缺陷……這很正常,我不會在意。”
“但是……”徐雷剛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估計師父不會答應,如果你願意聽勸的話,我建議你要靈石做補償。”
關山月苦笑一聲,“我是很願意聽勸的,但是你也知道,這是不同的……我必須試一試。”
這是屬於丹霞天主持的擔當,她知道對方的建議有道理,然而她不能退讓。
兩人有各自的認知,也有各自的堅持,所以……就有一點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當然,他倆是不在意的,因為他們知道對方的心思,但是小道姑見到氣氛緊張,馬上出聲調解一下,“徐道友,這個……需要現在開始做飯嗎?”
“不用,”徐雷剛也樂得從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脫身,他笑著搖搖頭,“他三五個月不吃飯,也餓不死。”
“胡說!”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個逆徒,是想害為師嗎?”
眾人聞言抬頭一看,卻發現馮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來,身後的石門也關上了。
徐雷剛的嘴巴微張,“您這……這就出來了?”
關山月終究是女人,心比較細,她上下打量了馮君兩眼,沒發現什麼激烈戰鬥的痕跡,“看來比較順利?”
“順利什麼啊,”馮君苦笑一聲,身子向下一縱,已經跳下了大石頭,“彆提了,惡戰連天。”
惡戰連天?關山月再次打量一下他完好的衣服,心說你這是開玩笑吧?
馮君是真的惡戰連天,見她一臉的狐疑,也隻能一攤雙手,“說實話,幸虧沒帶你們進去,下了不少的殺手……”
這時小道姑出聲了,“馮前輩,要收起來這畫卷嗎?”
雨還在淅瀝瀝地下著,雖然是坐在雨棚裡,空氣卻是潮濕異常,她想保護好畫卷。
“不用了,我歇一歇喝口水,”馮君一擺手,“一會兒我帶你們進。”
關山月的眼睛一亮,“你把裡麵的陰物全部殺死了?”
“沒有啊,”馮君一攤雙手,苦惱地發話,“還剩下倆大個兒的……殺不了,不過他們也逃不脫,我隻能先來帶你們去看一看。”
原來馮君這次進入石門之後,也是遭遇了冥蜂,但是他一個人對付這些家夥,辦法就很多了,尤其是他身上還有烈陽石,冥蜂群到了他身邊三尺左右,就不敢再靠近了。
所以他輕輕鬆鬆地殺著這些冥蜂,一邊殺一邊往前走,結果就到了一個大廳處。
大廳不是漆黑的,而是有一些霧蒙蒙的亮光,但是這光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反正大廳多少能看清楚一點東西。
大廳的對麵,有一個關閉著的月亮門,門上似乎還有鎖,但是在馮君走近月亮門的時候,門環的獸頭處,猛地冒出兩條身影。
這是兩隻陰鬼,都是出塵期的修為,猛地對馮君出手。
幸虧馮君的警惕性足夠高,直接一個落雷術,劈向了一條黑影,同時沒命地向斜側方一躥,手指也點到了手機位麵。
如果對麵隻是一隻出塵期的陰物,他用那種跨位麵的打法,倒也不懼對方,反而還有磨死對方的打算,但是兩隻的話,根本想都不用想。
然後他通過跨位麵的挪移,邊打邊退,最後驚喜地發現,原來兩條黑影的身上,是被鎖鏈鎖著的,不能出了大廳。
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他又試了兩次,發現確實如此,隻要他能遁入來時的通道,那兩條黑影就對他無可奈何。
不過黑影也有遠程攻擊,退到通道裡之後,再拐一個彎,才能徹底躲過追殺。
這就讓馮君非常鬱悶了,對方無法追殺他的時候,他的遠程攻擊也會無效。
兩條陰影一旦失去攻擊目標,就會回到門上的獸頭中。
這個時候,就有個好處,他可以再出現在大廳裡,隻要彆距離月亮門太近,黑影不會冒出來。
這些話聽起來簡單,兩句就能說清楚,但是馮君這一戰的艱苦,不是用語言能表達出的。
彆的不說,隻說第一次他被兩個出塵期襲擊,他能硬生生地逃走,並且還退到了安全距離,隻這麼一個結果,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還需要非常精準的操作。
不過嚴格來說,馮君付出的代價,也不算太多,畢竟他身邊沒有人需要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