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聽到這話,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過了一陣,他才冷冷地看向樂葉,“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也許下一次,我就死在跟陰物的戰鬥中了,哪裡能得到陰冥珠?”
“你身為陰煞弟子,應該知道這玩意兒不是每次都爆的,要看機緣。”
樂葉被他的眼光看得哆嗦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壯起膽子發話,“我知道,你現在就有。”
“嗯?”馮君的眼睛一眯,呲牙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他陰森森地發話,“那請問你,我現在有多少顆呢?”
“你……起碼有一顆,”樂葉壯起膽子,戰戰兢兢地發話,“不是我說的,是皇甫無瑕說的。”
“這尼瑪……”馮君摸一下下巴,騰空而起,直接飛向了天通商盟的院子,“我去找她。”
在院子裡降下之後,他大聲發話,“皇甫無瑕,你給我出來!”
下一刻,一個聲音響起,“喂喂,我這院子雖然沒啥防護,你這麼闖進來,也不合適吧?”
馮君的氣兒不順著呢,也想整出一點大的動靜,少不得冷笑一聲,“你的院子裡沒防護……這是瞞誰呢?”
天通商盟的院子裡,陣法可是不少,這話想瞞誰,也瞞不過他。
隻不過眼下是大白天,估計又有赤鳳派借住的緣故,皇甫無瑕把陣法全部都關閉了。
此刻皇甫會長已經走了出來,聽他說得直接,隻能臉一沉,“那這裡也是我的地方,我去你那裡,從未做過惡客,你這麼侵犯我的隱私……合適嗎?”
她跟馮君接觸得久了,也學會了一些時髦的詞。
馮君卻是黑著臉看她,“合著你還知道有隱私兩字,那你為何背後嚼穀我?”
皇甫無瑕先是一怔,然後就笑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那事……你確定要跟我在這裡說?”
馮君輕哼一聲,滿不在乎地回答,“你想在哪裡說,我都無所謂,我隻想問你用意何在?”
皇甫會長笑得越發地開心了,“那咱們……進屋說?”
兩人進了屋之後,她一抬手,空間傳來一陣微弱的波動,然後笑嘻嘻地發話,“好了,我已經屏蔽了聲音,白鸞也不可能不驚動我,而偷聽咱們說話。”
馮君一看這陣仗,知道對方是用心了,自己若是再一味地否認,就有點沒擔當了,於是沉聲發問,“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你不是故意的嗎?”皇甫無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前後拿出了兩顆不同的陰冥珠,豈不是暗示我……還可以繼續交易?”
“啥?”馮君聽得目瞪口呆:合著是我的問題?
其實皇甫無瑕說得沒錯,他手上有兩顆陰冥珠,一顆是殺陰冥狼得到的,另一顆則是第二次進入丹霞天秘地之後,又遇到了一條出塵期的冥蛇。
他對付冥蛇,比對付陰冥狼要輕鬆一些,畢竟這一次身上是有烈陽石了。
殺了冥蛇之後,他又得了一顆陰冥珠,所以他在丹霞天的秘地裡,前前後後加起來,其實是遭遇了四個出塵期。
這件事,就連徐雷剛都不知道,他也不是鐵下心思要昧掉這顆陰冥珠,實在是他不能向關山月證明:自己第二次進入石門,隻得了一顆陰冥珠。
萬一人家關山月覺得,他可能得了四五顆甚至更多呢?
有些事情說出來,真的是徒亂人意,所以他就索性不說了。
後來在私下裡,他比較過兩顆陰冥珠,幾乎是沒有什麼差彆,連年份都一樣。
事實上他懷疑,陰冥狼和冥蛇,是門上獸頭裡那倆陰物搞出來的,要不然沒道理秘地關閉了起碼八百年,卻是出現了兩個隻有七百多年的陰物。
當然,如果這個石門一關就不走字兒的話,他的猜測就是錯的,不過他認為,這個可能性極低。
這些都是題外話,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前後兩次拿出的陰冥珠,居然不一樣,這麼低級的錯誤也能犯?“你是忽悠我吧?”
“陰氣純度是不一樣的,”皇甫無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記得白鸞的點評嗎?她看到的陰冥珠,是五個九的純度。”
馮君一抬手,狠狠地一拍自己的額頭,“這才是的。”
皇甫無瑕看到他這個動作,就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原來真是失誤,我還當你暗示我,要繼續賣陰冥珠呢。”
得,她這麼一說,馮君連抱怨的心思都沒了,還得認真地道歉,誰讓他自己失誤了呢?“真是抱歉了,是我的錯,剛才的冒犯,還請皇甫會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