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微微搖頭,“我想先問一下,你昆侖打算如何懲處他?”
於化龍心裡暗歎一聲,情知是躲不過了,但他還是必須回答,“寇師弟擅入道友道場,懲處一定會有的,不過據我門中弟子所說,他並未給道友的莊園造成太大的影響……”
“所以我們初步打算,是讓寇師弟在省身洞中思過三年。”
他這打的主意是先禮後兵,隻要能先把人弄回來,其他不妨先答應。
但是馮君冷笑一聲反問,“你以為我將人帶來,是讓你們接回去的?”
於化龍眨巴一下眼睛,故意裝糊塗,“難道不是為此嗎?”
“不是,”馮君很乾脆地一擺手,“我把人帶來,而沒有擅自處理,是希望你昆侖親自清理門戶,這也是給你們個麵子。”
聽到這話,青紗遮麵的沈青衣忍不住了,她冷冷地發話,“寇師弟為人略微魯莽了一點,但是在我門中看來,也沒做錯什麼,昆侖行事自有章法,該不該清理門戶,不勞道友費心!”
她首先要堅持的,就是寇師弟沒做錯什麼事,最多是行事魯莽。
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既然你們不認可,那我隻好代勞了。”
說實話,他對昆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所以才會把人帶來,能不結仇,當然還是不結仇的好,但是對方一口咬定沒做錯事,那他也隻能下死手了,這可不是他不講究。
“且慢,”於化龍見三言兩語就要談崩,忙不迭出聲發話,“馮道友,我師弟身上的諸多寶物,也是你得了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隱隱地暗示,你如果放過寇師弟,那些寶物……不是不可以商量。
“那是我的戰利品,”馮君信口回答,然後隨手一掌,直接打得寇師弟狂噴鮮血。
“賊子好生猖狂!”沈青衣見狀,再也按捺不住了,祭起一顆金黃的珠子,向馮君打去,“看我庚金珠!”
馮君直接祭出一個盾牌,擋在了前方,這是他在手機位麵淘換到的普通法器,並不是白鸞要兩萬靈賣給他的屬性盾牌。
這盾牌可以擋下煉氣初階的攻擊,不過他采買的時候,盾牌已經很破舊了,不值得修補,所以是用了一個超低價格買來的。
他祭出盾牌,也隻是想看一看,這庚金珠有多大威力。
隻聽得嗵的一聲大響,金黃珠子直接將盾牌打出一個大洞,餘威不減射向馮君。
馮君手腕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根石棒,直接砸向那庚金珠,“滾開!”
一聲輕響之後,庚金珠被他磕得倒射而回,比來勢還快了幾分。
“好手段!”沈青衣冷哼一聲,掣出一個青色的葫蘆,向空中一拋,隻見那葫蘆中放射出萬千白芒,灑向馮君。
這個葫蘆,馮君是真的聽說過,是昆侖的著名法器,能放射出萬千劍氣。
他還真不怕這個,直接祭出一片紅雲,擋在頭頂,這是他從赤鳳派小海手裡買到的火甲,也沒穿在身上,而是當盾牌用了。
這萬千劍氣勝在數量龐大,殺傷力卻一般,如果他用石中鐧,肯定無法擋得下來,使用這煉氣高階的火甲,卻是足夠了。
被對方連續攻擊,他也惱了,嘴裡直接大喊一聲,“花花!”
花花的脖子上,掛著馮君剛給它的儲物戒指,聞聲直接將一條青色的索子祭了出來,捆向沈青衣。
“捆仙繩!”沈青衣的眼睛一瞪,駭然發話,“居然被你們煉化了!”
“我來收它,”於白衣冷哼一聲,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白色的拂塵,衝著捆仙繩一拂。
捆仙繩的速度頓時變得緩慢無比,仿佛是陷入了泥淖一般。
“看刀!”馮君輕叱一聲,收回石棒,掣出一柄長刀,身子前躥。
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白芒,迅疾無比地斬向一身白衣的於化龍。
於化龍見狀大駭,冥冥中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想也不想,直接祭出一柄玉如意,身子暴退。
刀芒在空中一閃,玉如意被斬做兩段,王屋眾人見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昆侖如意……被斬斷了?”
昆侖玉如意的名聲,比劍氣葫蘆的名聲還大一些,幾乎可以媲美九州行走印,可以說是無物不打,號稱煉氣期無敵。
但是這麼一柄玉如意,竟然被一把長刀斬做了兩段。
“莫傷我昆侖白衣,”有人大喝一聲,卻是一個高階武師的長老手持一柄金鐧,重重地砸向長刀,“果然是以武入道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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