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衣冷哼一聲,“十來八個劍氣葫蘆,你倒說得輕巧,不過一件兵器而已。”
她已經被束縛住了,絕望之下,她不介意用任何手段來給他製造一些不快。
不過她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再牛叉的兵器,本質上也隻是兵器,不是法器。
但是於白衣卻眼珠一轉,他的心思很細,“這樣的劍氣葫蘆,你能買到?”
“嗬嗬,”馮君莫測高深地笑一笑,並不正麵回答,“把東西拿過來!”
於白衣不敢再拖延,隻能主動從沈青衣的儲物袋裡拿出劍氣葫蘆,交了出來。
花花和唐文姬見到這個葫蘆,眼睛都有點發亮,總算是在外人麵前,她倆還有點克製。
花花撤去了無情索,沈青衣狠狠地瞪馮君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扭頭就走。
馮君也不理會她,而是看向王屋眾人,“現在要說一說咱們的事了。”
“馮大師見諒,”田執掌一拱手,非常恭敬地發話,“我們的本意,也隻是想控製局麵,並無對道友不敬之意……我王屋自視再高,也不可能同時算計你們兩家吧?”
他這是擺事實講道理,想要證明王屋是出於公心。
不過這兩家哪裡是那麼好忽悠的?昆侖才吃了敗仗,心情不好,所以看洛華莊園怎麼做。
馮君也不是全信這話,他相信王屋起碼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沒有估算出洛華莊園的真實戰力,“沒準你們想著,我洛華莊園和昆侖能兩敗俱傷,你們豈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聽到這話,昆侖弟子的臉就是一黑,心說還真的存在這個可能啊。
來之前他們是信心滿滿,但是跟對方做了一場才意識到,哪怕是大長老也跟著來,最大的可能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高階武師的長老甚至眯著眼睛說了一句,“小有清虛之天,一向是十大洞天之首啊。”
田執掌聽到這話,是真的有點急眼了,“我小有清虛之天跟昆侖的關係,一向還可以吧?這次熱心為你們雙方調解,怎麼就落了這麼一個名頭?”
昆侖的人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馮君——很顯然,洛華莊園若是堅持找碴,昆侖也不會無動於衷,一般來說,在遭受巨大損失之後,大部分人都會有“找補”的心態。
馮君毫不猶豫地發話,“你們的聚靈陣,我要琢磨一下,順便研究一下你家的地脈,若是肯讓我放手施為,我就不計較這種小恩怨了。”
鄭經主聞言,斷然拒絕,“馮大師,王屋並無什麼聚靈陣,您是……”
“閉嘴!”田執掌狠狠地瞪他一眼,心裡暗罵,你到底長不長眼?
忽悠人的話,敢對著這位說?智商是硬傷啊。
他衝著馮君歎口氣,“實話實說,王屋的聚靈陣不對外,尤其是地脈一事,我們更不可能答應,閣下若是堅持,那就隻有從我王屋弟子的屍體上跨過了。”
馮君微微一笑,柔聲發話,“也不用那麼麻煩,我把你們打暈就行了。”
一邊說,他就一邊向前邁步。
“馮大師!”田執掌忍不住高叫一聲,“好吧,聚靈陣你可以看一看,但是地脈……你真要動的話,王屋弟子隻有集體抹脖子了。”
這個威脅……這麼說呢?多少還是有點效果的。
馮君不怕殺人,可現在終究是法治社會,王屋道士集體自殺的話,這消息未必遮蔽得住,更彆說現在很多道士也在玩微博、微信朋友圈啥的。
而且真的逼得王屋一脈斷絕,他也是要沾染因果的。
所以他斜睥田執掌一眼,微微搖頭,“既然不能動地脈,聚靈陣我也懶得去看了……王屋一脈凋敝到今天這個樣子,聚靈陣也強不到哪兒去。”
這話實在不客氣得很,王屋四人臉色漲得通紅,卻是不敢出聲反駁——這位才剛剛毛順了一點,就不用再刺激了。
馮君也不是故意侮辱他們,事實原本就是這樣,而且聚靈陣他都已經看過了,也沒多少神秘。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此處地脈頗有點值得玩味之處,我打算在這裡待兩天。”
此地距離王屋洞天,直線距離超過了十公裡,在此處動一動手腳,對洞天地脈的影響,會小很多。
他是退而求其次了,但是北河道人聞言,臉上又是一苦,“可是馮大師,此地也是我王屋大陣……”
“好了,”田執掌斷然發話,“此地就借給馮大師施為,我意已決,不須多言。”
這大陣都上千年了,早就破敗不堪,而且已經暴露了,沒必要太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