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發展代理商——隻有金錢往來的那種。
因為他看胡盛威比較順眼,對方又是商人,所以才有了一些想法,可惜那位的家人也離開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那真說不準。
馮君也不打算主動聯係胡盛威——上杆子的不是買賣,那麼坐看彭老玩點小動作,也很正常了。
彭老拿出去的藥,大概就是百分之一左右,算下來還就是一份的藥量。
他終究是有點能量的人,關注的事情,操作得也很快,三天之後有消息反饋回來:這種藥物從藥理上分析,治療風濕性關節炎效果應該不錯。
不過令化驗的人抓瞎的是:他們隻能分析出來,藥末裡帶有一些植物特性的成分,具體的構成情況,真的分析不出來,有些物質根本沒有聽說過,仿造更是絕無可能。
彭老托的人也相對靠譜,那些專家表示,隻憑那些不知名的物質,刷幾篇論文就不成問題,如果有理論支持或者相關模型,上頂級論文期刊也不成問題。
專家們紛紛表示,我們可以對藥末的製造者大力支持,幫忙投稿之類的,也不在話下——如果能讓我們在論文尾巴上掛個名字,那就更好了。
或許是有彭老的威名在,沒有誰表示要侵占這個研究成果。
不過令彭老感到糾結的是:所有人都說,用來化驗的藥末不夠,希望能多得到一些。
已經用掉了一份藥,難道再交出去一份嗎?如果再不夠呢?
思來想去,他心一橫做出了決定,好吧,那我就再拿一份……最後一份了。
次日,彭老跟徐雷剛借了車,說有老友來鄭陽了,而他並不合適在莊園裡見客,所以打算出去見一見對方。
結果車走到山門的時候,門衛不放他們出去,他倆居然敢攔這輛牧馬人,膽子真的不小。
不過矮門崗說了,“楊主任讓我攔一下車,您幾位稍微配合一下。”
也就五分鐘不到,楊玉欣開著那輛京城的大奔過來了,車上還有一人,正是古佳蕙。
彭老還一臉的迷糊呢,“小楊什麼事兒,電話裡不能說?”
楊玉欣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彭老……我尊稱您一聲彭老,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得意不可再往,很多事情要適可而止。”
彭老的臉沉了下來,不算生氣,但顯然不太高興,“小楊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有一次已經夠了,”楊玉欣麵色淡然,悠悠地發話,“再來一次,那就過分了。”
彭老見糊弄不過對方,隻能歎口氣,“我要跟馮君說。”
“你沒必要見他,”楊玉欣搖搖頭,笑著發話,“現在是我的私人行為,你這次沒有出門,藥末也沒有帶出去,我可以為你求個情。”
你還真知道是藥末?彭老歎口氣,僅存的一點僥幸心理也煙消雲散,但他還是嘗試著解釋,“馮山主並沒有跟我說,不讓把藥末帶出去……一百份藥呢,早晚要帶回去吃的。”
“你既然可以大大方方帶走,又為什麼要這樣呢?”楊玉欣淡淡地看著他,“你說的這些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偷偷摸摸地做事總不好。”
彭老歎口氣,很無奈地看著她,“你既然不清楚,又何必攔我呢?”
楊玉欣看著他,麵無表情地發話,“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我也想跟馮山主搞好關係呀。”
“好了老媽,彆開玩笑啦,”古佳蕙出聲了,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彭爺爺,您的行為已經被莊園裡的靈禽發現了,我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沒有反應。”
彭老眨巴一下眼睛,這次他是真的有點迷糊,“靈禽?”
他隱約知道,靈植陣裡的那隻蝴蝶,可能有點古怪,但是……蝴蝶不是昆蟲來的嗎?
“小烏~”古佳蕙輕喝一聲,隻見一條黑影從天上猛地紮了下來。
黑影正是烏大王,它扇動著翅膀,在一個年輕人的頭頂不住地盤旋著——那一包藥末,就放在這個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有點緊張,心理幾近於崩潰:有沒有搞錯,這是認準我了嗎?
他有心毀掉證據,但是還不敢做主,隻能求助一般地看向彭老。
彭老的表情,就像便秘了十幾天的人一般,“有沒有搞錯,你們的靈禽,竟然是一隻老鴰?”
做壞事被人發現,已經很鬱悶了,而發現這一切的,竟然是一隻烏鴉,這讓他實在有點肝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