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企這些領導,你還真不能不服,喝酒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第二天,這位就打過來電話了,昨天那種酒,你給我拿上五件——我讓人跟你現結。
人情往來原本就是這樣,請客喝兩瓶五萬的酒很正常,白拿彆人五件酒,那就不合適了——價值三百萬呢。
這邊也會做生意,說沒有五件那麼多,老酒還有兩件,再給你拿三件三生吧,也是好酒,價格稍微便宜一點,兩萬一瓶。
在京城就是這點好,隻要東西足夠珍貴,根本不缺明眼人。
彭老的老同學的兒子,用了半個月賣掉了四十件酒,賺了一百多萬倒是小事,關鍵還有很多人兜屁股催他——那個酒,趕緊再弄點回來。
這位的膽子也大,見市場認可,準備了八千多萬,每樣要進一百件。
這一次,他是專門去了一趟鄭陽,想要親自見一下那位神秘的老板。
非常遺憾,一個精悍的中年人出麵接待的他,表示我們老大不管這些小事,你當我老板就行了。
不愧是彭老都要上心的人呐,這位臨走的時候,心裡都忍不住感歎,八千萬的買賣,竟然換不來見對方一麵。
這次他投入挺大,不過回款也快,才賣了二十多天,兩百件酒就賣出去了一百五十多件。
到了這個時候,三生酒已經在京城市場上打出來一點名頭了,不管是再富有的人,花五萬塊買一瓶國產白酒,也願意吹一吹。
關鍵是這酒喝了以後,確實有不錯的效果,尤其是對一些中老年人來說,感覺特彆明顯。
甚至一些高檔的私人會所,都出現了三生酒,而且不會寫在酒單上,隻有客人問起有沒有三生酒的時候,服務員才會回答“有”或者是“抱歉,剛賣完”。
至於價格,那就更是五花八門了,最貴的三生老酒賣到了十八萬八千八,最貴三生酒則是十六萬八千八。
已經有不止一個人開始在打聽,這酒到底在哪裡能買到?
三生酒的包裝很正規,該有的信息都有,有人托鄭陽的朋友去三生酒業的地址看一看,等過去了才知道,這是人家公司當初的注冊地址,現在已經搬遷了。
京城的三生酒逐漸賣得火了起來,彭老的另一個朋友的女婿也注意到了——畢竟差點拿下代理來,他有點懵:這酒……就這麼火起來了?
這還不是大火,隻是有開始火的征兆——連銷售價格都沒有統一呢,也沒有零售的地方。
這位有點急了,連零售的地方都沒有,那豈不是我想賣多少錢,就能賣多少?
他要老丈人再跟彭老說一說:我想好了,要代理這個酒。
彭老這次就沒什麼好態度了:我最先是要照顧你的,甚至在鄭陽的時候,就把酒給你捎過來了,談代理最先也是介紹的你家,你家沒反應了,我才找的彆人。
你知道不知道,我差點為此得罪了人?
現在我同學家孩子做起來了,你居然要代理,我說……事兒不能這麼做吧?
這位的女婿聞言也火了:我沒說不做呀,隻是表示考慮考慮,這買賣就離我而去了?
不過他也不好直接找京城的代理說事,於是將目光轉移到了鄭陽——這酒走的不是正規銷售渠道,裡麵肯定有不少文章可以做。
事實上,現在找葉清漪的人就不少,畢竟她是“三生酒業”的董事長兼法人,很多人從工商、稅務等相關部門,得到了她的信息。
得到了信息,自然也就找到了三生酒業租下的、所謂的“酒廠”。
一進酒廠,大家就看到了熟悉的包裝箱,以及造型獨特的酒瓶。
不過很遺憾,他們不能進入所謂的“生產區”——哪怕那生產區看起來隻有兩畝地大小。
外麵的接待區也很小,大約半畝地的樣子,七八間房子以及……一塊停車場,可以停放兩輛大型卡車以及四五輛小車。
來的人感覺畫風有點對不上號……這裡就是生產三生酒的地方?
讓整個京城都癡迷的三生酒,就誕生在這麼簡陋和粗鄙的環境裡?
葉清漪對接待這些人毫無興趣,倒是張老板不介意跟外麵來的人聊聊天。
事實上,張老板知道三生酒在京城的定價之後,整個人都有點傻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相當高看三生酒了,但是真沒想到,馮君的定價會如此喪心病狂。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三生酒這樣的價格,竟然能在京城賣得極其火爆,以至於最近接二連三有人前來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