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紅的能量,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很快地,她就從對方的車牌號、以及行動路線上,查出了那兩個央企保衛科員工的信息。
緊接著她就了解到,這個劉強生還跟食藥局聯係過,想要找三生酒業的麻煩——紅姐以前就住在糧食廳宿舍的,裡麵自然有關係。
了解到這一步,劉強生的信息就不可能再保密了,接下來,就是要搞清楚,劉強生這麼大的怨念,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到了這個時候,高強也能幫一些忙了,於是他很快地發現,劉強生的老丈人,跟彭老共過事,再細細一打聽——得,人家倆關係很不錯呢。
於是高強打電話給京城的代理——彭老那個老同學的兒子,怒氣衝衝地發問,那個劉強生是怎麼回事?
這位也挺疑惑的,於是聯係上了彭老,將這些話如此這般一說,彭老也惱了,要自己的老朋友跟女婿打招呼——“他跑到鄭陽瞎折騰什麼”?
劉強生在晚飯的時候,接到了老丈人的電話,說你彆鬨了,人家不是沒給你代理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再這麼折騰下卻也,我都不好做人了。
劉強生很惱火,心說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你這胳膊肘往外拐,不合適呀。
他對自己的老丈人,欠缺了一些該有的尊重,不過這事兒怎麼說呢?大抵還是門不當戶不對造成的。
兩家的門第,原本是差不多的,劉強生的老爸略高半級,不過是在企業裡,不存在什麼級彆優勢。
最關鍵的還是一個退了,一個在職,在職的這位還趕上了“國進民退”的好時機,權力大增,導致兒子的眼光也變高了。
劉強生賠著笑臉表示,說我馬上就回去,但是掛了電話之後,他的臉就黑了下來。
他很不高興地表示,“這特麼欺人太甚,居然把狀告到了老丈人那兒……這口氣我真咽不下去,哪位兄弟能幫我出了這口氣,我劉某人必有重謝。”
那倆保衛科的國企職工,跟社會上的混混其實是有勾連的——不能說是相互勾結,隻能說保安和混混之間,就不可能不打交道。
於是其中一個就建議,我倒是能請人出麵,壓製一下這女人的氣焰,不過肯定得出點費用,而且……該用什麼名義出頭呢?
彆看鄭陽是大城市,但是這裡的混混還是相對傳統,喜歡講個師出有名。
名義還不好說?劉強生隨口就擺出了理由,“三生酒做得那麼大,誰不想做個代理呢?我也是為大家找一條財路,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既然不給我麵子,我也不能讓你好過了不是?
不過他這個建議,還正中這倆的下懷,他倆以前真不知道,鄭陽偏僻的郊區的一處小院裡,還隱藏著這麼一條大魚。
劉公子願意支持,他倆當然不怕出手試一試——劉總隻用正規的手段,不太容易壓製對方,但是民間的力量和官府的力量,根本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不過這倆還是表示,請人出手……肯定要一筆費用的,劉公子您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負責把人請過來,具體事情你們談。
劉強生怎麼可能跟那種人見麵?他很乾脆地拿出二十萬來——這是前期費用,你們怎麼花我就不管了,如果處理得好了,事後我還有心意。
說實話,這件事確實是把他激怒了,花兩個小錢出口氣,圖個念頭通達。
二十萬的現金……兩個保安離開之後,馬上聯係他們認識的混混裡社會地位最高的“二和尚”,說有個業務要談一談。
二和尚也正在喝酒,報了個地方,讓他倆見麵談。
論起在道上的身份,這倆遠不夠資格跟二和尚喝酒,不過這幾年官府連續掃黑打惡,力道也特彆大,二和尚平時也比較低調。
二和尚聽完他倆說的話,收下了遞過來的二十萬,隨手甩回去兩疊。
“我這人講究,也不讓你倆白忙,這個三生酒呢,這兩天我也聽說了,聽說武當那邊都有賣,也算咱鄭陽人的驕傲……”
“我現在有一點不太確定,就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三生酒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彆看他是混社會的,正經是混社會的才最明白,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好惹。
不明白這一點,還要混社會的,早就已經被鎮壓了。
一名保安斟酌著發話,“具體是什麼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照我想來……他們真有了不得的背景的話,應該不會躲在那麼一個小院裡吧?做生意也要講形象的。”
二和尚思索一下,緩緩點頭,“這個倒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既然是做高端酒……”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漂亮男的精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