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生的要求真的不高,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兩位對視一眼,沒人說話。
良久,還是臉腫得老高的王勇剛出聲了,“劉公子,這裡是鄭陽,你可以拍拍屁股回京城,我們還得在鄭陽生活……我們沒有活膩歪。”
劉強生氣得笑了,“我的二十萬就這麼打了水漂?是不是你覺得我這個人特彆好說話?”
王勇剛才待開口說話,劉劍波拽他一把,正色發話,“劉公子你是大人物,當然有大人物的氣度,想必能理解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苦衷……”
劉強生嘴角一撇,就想說,麻痹的你以為我還在吃奶嗎?拿這種話來搪塞我?
然而緊接著,對方就又說話,“同時呢,我們也有個建議,劉公子趕緊回京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您身嬌肉貴的……我這隻是好心提醒,也算是拿錢沒辦成事的歉意。”
冷笑僵在了劉強生的嘴角,他沉吟了一陣才發話,“你在開玩笑嗎?”
劉劍波翻一翻眼皮,歎一口氣轉身就走,“唉,反正話我已經說到了,信不信在您。”
“老劉你等一下,”劉強生一把拽住了他,“能不能給個提示,對方是什麼路子?”
劉劍波回頭看一看他,思索一下才沉聲回答,“我們是真的拿二十萬,請了道上的人,但是被人家砸了場子,道上老大都賠錢了……再多一個字我都不能說了。”
劉強生愣在了那裡,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兩位已經走遠了。
他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想繼續叫真,不過想到已經驚動了老丈人,他也答應要回京了,不能通過道上人物來出口氣,那也就隻能暫時認了。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規劃,計劃好了的事情,因為爭一時的意氣而隨意變動,是不成熟的表現。
其實他心裡也有數,三生酒的背後,真的不會太簡單——彭老都會為他們傳話。
帶著滿腔的不情願,劉強生悻悻地離開了鄭陽。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高強和紅姐處理完這件事後,還是告知了馮君——操作的時候不說,那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麻煩師父,事情解決了之後,那是不能隱瞞的。
馮君聽了之後,心裡有點不滿意,可以收拾鄭陽的混混和工廠職工,卻放過了那個二代?
於是他直接打電話給彭老,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他的感覺中,彭老這個人有點小算計,但是本質上,是一個能敞開說話的人。
果不其然,彭老就將事情因果說了一遍,並且非常明確地表示,這件事情是我做得有些問題,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了。
“嗬嗬,”馮君冷笑一聲,“你告訴他,藏好了,千萬彆讓我找到收拾他的機會。”
彭老歎口氣,“唉,馮總你這又何必呢?他年紀小不懂事,被慣壞了……我們這些老運動員,仇人也多得是,真要報仇的話,哪裡報得完?看開一點就是了。”
馮君冷笑一聲,“他年紀小?他比我年紀大多了,無非他有人慣,我這普通老百姓的兒子沒人慣就是了,多的我也不說……京城再有這種不知道死活的家夥,我就不往京城賣酒了。”
彭老聽得嚇了一大跳,“不往京城賣酒,那你的銷量不是要大減?”
馮君懶洋洋地回答,“說得好像隻有你們有錢似的,魔都人沒錢?還是羊城鵬城人沒錢?”
彭老沉吟一下發話,“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說這種奢侈品,京城人需求量很大,說到底,這裡有錢有勢的老家夥最多,最怕死,你要是打定主意不賣……對雙方都是損失。”
“損失就損失了,”馮君待理不待理地發話,“我的玉石,現在都不供應京城,談都不談,彭老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
彭老掛掉電話之後,忍不住皺一皺眉頭,“這是……要封殺京城?不會這麼過分吧?”
馮君掛了這個電話,又一個電話馬上進來了,談的也是三生酒。
來電話的是關山月,麻姑山最近賣三生酒,賣得也很不錯。
四個賣酒的洞天福地裡,茅山賣得最好,區區一個多月,五十件酒已經賣掉了三十多件,可見唐王孫當初說的一年賣兩百件,真不是吹牛。
令馮君感到震驚的是,其次就數麻姑山賣得好了,武當和太白山都還不如丹霞天。
他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麻姑山之所以賣得好,源於差異化服務。
麻姑山是旅遊勝地,但是香火不旺,主要以遊客居多,熱衷於布施的居士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