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大頓時愕然,“馮道友你這又是何必?隻是捏斷了一個凡人的胳膊而已。”
馮君冷笑一聲,“你這又何必?無非是殺一個蠱修而已……你們身為上人,無故對凡人出手,我誅殺你們,完全說得過去。”
“那我把這廝帶回去好了,”羅書塵冷哼一聲,“蛇王那裡,我天心台自會遣人告知……這廝的弟弟,就留給馮道友了,你若不方便,我可以替你斬之。”
廖老大的臉又是一變,沉吟一陣,他艱澀地發話,“我兄弟願為閣下的蠱奴,你看可好?”
馮君沉吟一下,側頭看一眼羅書塵,不成想羅書塵也側頭看了過來。
兩人一交換眼神,早就明白了對方所想:蠱奴……這個可以有!
一般非蠱修的修仙者跟蠱修為敵,擒獲對方之後,很少將其當做蠱奴,因為有一個技術性的難點——除非自願,否則奴契根本不可能成立。
如果強下奴契,極易招致反噬——隻有修為更高的蠱修,才有可能奴役低階蠱修,但那也僅僅是有可能而已
“我天心台可以要一個,”羅書塵還真是當仁不讓,“馮道友,這兄弟二人,你我兩家一家一個……正好還能防止二人作亂。”
他雖然號稱爽快人,但是這裡的因果,他也看得很清楚:也虧得這蠱修是雙生兄弟,相互都非常關心對方,否則指望人家自願為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天心台不勝真人一係很痛恨蠱修,但是如果有人自願為奴,他們也會笑納——有了這些人,將來弟子萬一再遇到蠱修,台裡也能得到一些中肯的意見。
若是當年不勝真人出手前,就認出了千機蜮,有蠱修提建議的話,梁桓也不至於受了這麼多年的罪。
馮君也是相當地心動:出塵期的奴仆,還是自願的……這個真的很難得。
但是他不無遺憾地表示,“用在人身上的奴契,我還真不懂……也沒有琢磨過。”
“這倒是個麻煩事,”羅書塵也忍不住點點頭,“我天心台是名門正派,有封印之術,但是也沒有奴契之法,禁靈環也隻是強迫奴役。”
這時候,白九州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你天心台可是會煉活人傀儡的!”
羅書塵白他一眼,很不屑地表示,“以訛傳訛罷了,謠言止於智者。”
白九州又是冷笑一聲,“你當然不肯承認了,我心即天心……有這功法也不能認呀。”
羅書塵聞言大怒,“姓白的,有種你再說一遍!”
白九州純粹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才會這麼說話,他不但惱火馮君,也惱火羅書塵,“嗬嗬,我再說一遍又如何?你敢跟我來一場死戰嗎?”
羅書塵爽朗地一笑,“哈哈,你腦子有病吧?還是說,以為我天心台弟子都是狂人?”
“我不怕跟你做一場,但是我也知道,很有可能打不過你……你敢再侮辱我天心台,我會奏請不勝真人出手,拿下你這狂徒,禁靈環正好用得著!”
這話……白九州沒辦法接,他可以適當發一發牢騷,但是對方打算當真的時候,他就不能再繼續作死了,所以他也隻是冷冷一笑,不再說話。
馮君也不想跟白九州多計較,於是出聲發問,“既然沒有奴契……那就算了?”
廖老大馬上表示,“我兄弟懂得,你隻管放心好了。”
“怎麼可能放心?”冷瓊華冷冷地出聲了,“馮山主,你不是跟天通交好嗎?”
馮君訝然發問,“天通還有……這種東西?”
“嗬嗬,”白九州和冷瓊華齊齊笑了起來,卻不做解釋——有些東西是客觀存在的,但是卻不宜張揚……比如說魂印功法。
話說到這裡,對廖家兄弟的處置結果有了,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馮君來到那兩支商隊旁邊,告知他們可以走了。
其實他們在那邊打得驚天動地,這些人早就發現了,隻不過仙人之間的戰鬥,他們根本不敢靠近,反而還退出了一段距離,遠遠地觀看。
因為戰鬥是在夜間,他們也看不分明,但是大致也知道,參戰的不止是四個出塵上人——這種層麵和數量的戰鬥,甚至還強過百花樓覆滅那一戰。
兩家商隊頭領戰戰兢兢地表示,我們肯定不會說出去,還交上了一份在場之人的名單。
馮君對米家斷了胳膊的那位,還是有些不人心,丟給了他一瓶續骨丸,“難得你什麼都不說,這算是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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