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遁出十裡之外,成功地閃過了爆炸的衝擊波。
昆侖的山門仿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隱藏在空冥之中。
馮君也不在意這些,回到原地,拿出鐵鍬繼續挖坑。
沈青衣躲得也快,然後跟著回來了,見到他的行為,忍不住大怒,“馮上人,你這是沒完了?”
馮君一回頭,丟給她一個冷冷的眼神,然後繼續挖坑,“怎麼跟上人說話呢?”
沈青衣也來了脾氣,你是上人你大,但是這麼折磨我昆侖,卻是不行,她冷笑一聲,“你得多放些炸yao才好用。”
“不用你瞎操心,”馮君埋頭挖坑,“下一次我起碼裝十倍的藥量,看你昆侖能扛幾輪。”
“你這麼做,我就很看不起你了,”沈青衣是清冷的性子,發起飆來誰都不怕,“如果你憑真正的實力,打破我昆侖的山門,我還敬你幾分。”
馮君怪怪地看她一眼,笑了起來,“我何須你敬我?”
沈青衣為之語塞,她心裡一急,直接躥到了馮君的麵前,使出了一個千斤墜,“你如果憑了符籙,我都認了,但是……你不該借凡俗界的外力。”
這個千斤墜,也是有說法的,搞得馮君下一鍬都使不上力了,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無奈地搖搖頭,“你莫非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沈青衣也搖頭,冷冷地回答,“馮上人你若是想殺人,我自是無力反抗,不過身為上人,總不好不教而誅,敢問我所犯何事?你要我昆侖中人相見,你我難道不是一直在相見?”
馮君怔了一怔,終於反應了過來,合著昆侖這幫家夥,在玩偷換概念!
同時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打算:人家這麼做,是打定主意不想再跟自己談開山門的事了。
想一想就可以知道,昆侖三秀裡的第一秀,都被拋了出來,成本之大也算傷筋動骨了。
當然,沈青衣未必會死,但是馮君執意泄憤的話,早晚也不愁找到一個出手的理由。
而且這昆侖算得也挺絕的,拋出了她來接待,而不是於白衣,男人對同性修者的糾纏,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心軟的可能,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送死了。
沈青衣此來,卻是存在幸免的可能。
馮君想明白之後,居然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堂堂的昆侖,居然拿一個女人的的性命來賭……我就很好奇,你真的沒有半點抱怨?”
沈青衣淡淡地回答,“身入昆侖,自然身屬昆侖……倒是閣下身為堂堂的出塵上人,使用這麼低級的離間手段,是不是有點不合身份?”
馮君才不在乎她怎麼說,他很隨意地回答,“我這不是離間,而是陽謀,因為你心裡明白,我說的是事實。”
沈青衣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她並不以為意,反而倒將一軍,“我雖然弱小,但是馮上人是講章法的人,昆侖也表示出了誠意,您要殺我,總得有個理由。”
“山門附近應該有陣鏡的吧?”馮君左右看一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說,我如果在這裡讓你服侍我,他們會是什麼感覺?”
沈青衣的臉刷地就沉了下來,一伸手,就摸向了腰間的長劍。
下一刻,她硬生生地忍住了,隻是牙關裡擠出了兩句話,比這漫天的風雪還要冰冷許多,“昆侖弟子可殺不可辱,馮上人還請自重。”
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看,激怒你一點都不難,隻要你敢對上人拔劍,就是該死!”
頓了一頓,他又不屑地撇一撇嘴,“你放心好了,我眼還沒瞎……沒胸沒屁股的,我要你服侍有什麼樂趣?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沈青衣咬咬牙,重申了一遍,“馮上人還請自重。”
“瑪德,我就說了,又怎麼樣?”馮君眼睛一瞪,破口大罵,“你自己長得沒胸沒屁股,彆人還說不得了?我有汙蔑你嗎?”
沈青衣氣得渾身發抖,卻是無法發作。
馮君見狀,不屑地撇一撇嘴,“嗬嗬,也就這點膽子。”
他是想激她出手,自己就好在南天門當眾斬殺昆侖第一秀,倒要看昆侖如何收場。
既然對方不上當,他就又開始低頭挖坑。
殊不料,沈青衣又站了過來,看起來是決意要騷擾他挖坑了。
馮君白她一眼,收起了鐵鍬,冷冷地發話,“看來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剛才那場爆炸,他也不是一無所得,在爆炸形成的大坑邊緣,他注意到了一塊古怪的灰色石頭,劃拉一下手機得知,這石頭上有古怪的能量。
所以他走上前,探手去撈那塊石頭,卻發現那石頭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