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決定墮落,其實是很快的,廖老大為自己找到了墮落的借口,就可以快樂地出手了。
馮君卻是怪怪地看他一眼,“打著我的旗號掙錢,還想比我的靈植牧者掙得多?”
“這不一樣,兩者修為就不一樣,”廖老大據理力爭,“而且我猜測不錯的話,你的靈植牧者召喚一次,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吧?”
這家夥還真是猜對了,馮君之所以演戲,就是想看能不能忽悠動這貨,他把花花弄過來,固然是能解決問題,但是……實在太不方便了。
跨越位麵時花費的能量點,並不算什麼,主要是他不能讓花花一次又一次地詭異出現,現在的止戈山,被越來越多的修者關注到了,他不想露出什麼馬腳。
而且,想讓花花來,就得通過好風景,又多了一道掣肘的程序。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不可能這麼承認,所以他笑一笑,“兩千塊靈石對你來說,已經不少了好不好?靈植牧者那是我的人,多給它一點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給你算怎麼回事?”
廖老大很不要臉地回答了一句,“山主,我現在也是你的人呀。”
“你自己心裡清楚是不是,”馮君懶得理他,“你想做的話,就是兩千靈,不答應就算了。”
“多給五百不行嗎?”廖老大腆著臉討價還價,“我可是出塵期呀。”
馮君冷冷地看他一眼,“再討價還價,就是一千九百靈!”
“好吧,兩千靈,”廖老大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其實兩千靈對他來說,也不算少了。
兩千靈能買一件馬馬虎虎的法器,對於出塵期修者來說,出一次手得兩千靈,已經相當不錯,關鍵是這種出手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那些隻有煉氣期修者的小家族,兩千靈請不動出塵期修者,那是因為除了任務的危險性之外,還有出塵期修者的尊嚴問題。
其實就算說尊嚴,也還是跟危險性掛鉤,馮君讓廖老大出手,一旦有什麼後賬,對方找過來,廖老大也不是孤軍奮戰——起碼馮君也是出塵上人。
馮君見他答應了,白了他一眼,心說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兩千靈請廖老大出手,價位已經到了,而且他覺得這一撥操作不虧——如果不是擔心地球界的靈石脫離掌控,他給花花兩千靈也無所謂,而不是“演戲”。
當然,他對花花還是不同的,那些不值錢的艾派的就不用說了,靈獸肉、蠱蟲或者法器什麼的,他還不是一個勁兒地免費提供?
在他的心目中,花花是自己人,而廖老大目前還不算。
正經是通過這種分工合作,兩人能緩和矛盾,不再是強製性地奴役,反而成為利益攸關方,這對止戈山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彆說,自打他做出這種決定,廖老大通過這個業務,還很是賺了些靈石,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話說寧家拿到那隻蚰蜒蠱,直接回到修仙界,托了人四下尋找,想知道那烙印是誰下的。
他們在四派五台都有些關係,不過遺憾的是,這種小事,請不動金丹老祖來推演。
出塵期修者也有善於推演天機的,但是比真人肯定要差一些。
大約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寧家找了不少人,甚至還走訪了一些蠱修,終於能大致確定,下烙印的應該是大名鼎鼎的紅蛛上人。
紅蛛上人是出塵五層的修為,在蠱修裡也是出名的心狠手辣,因為得罪人太多,所以行蹤飄忽不定。
不過寧家還接了天通的懸賞任務,可以大明大方地打探蠱修的消息,在此期間,他們不但打聽到了到了對梁中玉出手的蠱修的消息,居然也陰差陽錯地聽說了紅蛛上人的下落。
暗算梁中玉的,是一名叫做郝濱的蠱修,那也是個窮鬼,沒有太多資源修煉,所以就偽造了幾處“上古洞府”,誘騙那些涉世不深的熱血少年。
梁中玉的蠱蟲被剝離,郝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因為他的本命蠱就是青岩蜈蚣,沒過多久,他就聽說有人在天通開出了懸賞,要捉拿一名在青色蜈蚣上下烙印的蠱修。
郝濱馬上就躲了起來,因為知道他本命蠱的人不少,太容易被人懷疑到了。
不過他的行蹤還是被人出賣了,寧家三名出塵期修者圍住了他,采取了穩紮穩打的手段,策略性地擠占他的生存空間,並不跟他拚命。
在此過程中,也有蠱修過來問,是怎麼回事,不過見到懸賞任務之後,問話的蠱修轉身就走了——誘騙少年修蠱,然後奪其修為這種事,很多蠱修也不待見。
最後郝濱實在跑不掉了,還想跟寧家拚個兩敗俱傷,可是寧家在不知不覺間,灑下了“絕靈麻醉粉”,郝濱隻能用一個烈焰陣盤,將自己連同隨身攜帶的法器等,燒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