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的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他不是、他不是……言論一直都挺……挺那啥的嗎?”
喻老很無奈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搖搖頭,“你這個……沒看過《無間道》嗎?”
馮君抬手一拍額頭,然後一攤雙手,“我也是……嗐,我也是經過調查的。”
住在泥轟的海外遊子會成員有十幾個,他也是經過篩選的,除了擔心誤傷,主要是沒時間殺那麼多人,哪裡能想到,就弄了這麼一出?
兩人相對無語,然後還是馮君的電話響了,他借故走開接電話,“老媽,什麼事兒?”
喻老和生活秘書依舊是大眼瞪小眼,好半天秘書才嘀咕一句,“看這事兒鬨得。”
“也不算什麼大事,”喻老很無所謂地發話,畢竟是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誤傷友軍這種事也見多了,“關鍵是……關鍵該跟這家夥建立一個溝通機製呀。”
“我覺得這事兒不好辦,”秘書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根本不在體製內,那麼多涉密的東西,也不可能告訴他啊。”
喻老也是頭疼這個問題,有效的溝通機製,那就是要告訴對方,什麼人能殺什麼人不能動,但是這話一說,很多涉密等級極高的情報,就會被泄露出來。
如果馮君是體製內的,這還好說一點,但是他不但不是體製內的,而且還非常難控製,“是啊,禁飛令對他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隨隨便便就去了泥轟。”
沉默一陣之後,秘書試探地提個建議,“要不……把他吸收進來?”
喻老看他一眼,又沉默一陣,才歎口氣,“如果他願意的話,倒不是不能操作,但問題是……他可能願意嗎?”
秘書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擱給他是馮君,也不可能願意啊。
人家缺錢嗎?缺房子嗎?缺土地嗎?還是說……缺女人?
人家什麼都不缺,連求人的事兒都沒有,隻有彆人求他——麵前這位老爺子都得求他。
如此逍遙自在,生活品質高得驚人,這樣的主兒,怎麼會願意頭上戴個緊箍咒?
而且你還不能用強,一旦用強,人家沒準就跑到國外去了——禁飛令是沒用的。
秘書沉吟好一陣,又提個建議,“要不……跟他談一談稅的問題?”
喻老不滿意地看他一眼,“胡鬨,我現在倒是能理解,他為什麼不願意去京城了。”
秘書點點頭,“是啊,以前是他不去,現在是您不想讓他去了。”
那是能在泥轟肆意殺人的主兒,不但效率高、手段詭異,還全須全尾回來了,這麼樣一個人去了京城,得有多少人睡不著覺?
喻老的意思很明顯,泥轟人招惹了馮君,然後就……那樣了……
現在你居然建議我去查他的稅?
他倒是不擔心馮君會對他做什麼,關鍵是對這種人……你怎麼能生出找茬兒的想法呢?
那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這種人待在鄭陽郊區就很好!
好一陣之後,喻老摸一摸肚子,“餓了,也該到飯點兒了,溝通還是得有啊……”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孫女,居然跟馮君有一定的溝通。
第二天中午飯前,喻輕竹看到馮君之後,主動發話,“那個冰箱和空調,已經聯係好了,馬上要到銷售旺季,想要生產就要下訂單了,要確定型號……以及定金。”
這也算是定製,廠商要定金完全可以理解。
馮君抬手一指紅姐,“型號這些,跟她說就行了……她能做主。”
冰箱和空調,肯定是要有不同型號的,以確保它們在手機位麵的普遍適用性,這種小事,馮君也懶得操心,而紅姐是除了好風景之外,唯一知道手機位麵秘密的人。
由她來為那邊規劃使用型號,應該是比較靠譜
就在這時,旁邊的喻老出聲了,“無非是冰箱和空調,要什麼定金?這錢我出了。”
馮君和喻輕竹齊齊轉過頭來,訝異地看著他。
見到他倆的表情,喻老估計自己說錯話了,但還是翻一翻眼皮,不以為然地發話,“怎麼……這點錢,我老頭子出不起嗎?”
喻輕竹搖搖頭,哭笑不得地發話,“爺爺,那是五萬台冰箱,五萬台空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