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口口聲聲“求活”的人,有時候還就得是心硬的人出馬。
陳勝王說的這些話,做為一個飽經風霜的老男人,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讓李詩詩或者楊玉欣這種女性來說的話,未免就有點冷酷無情、蛇蠍心腸的感覺。
跟陳勝王鬥嘴的這位聞言,也是羞憤難當,“我們都是要死的人了,您再逼我們,難免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兒……要死的人了,我還怕個什麼?”
這就是事情棘手的另一點了,絕症患者折騰起來,給誰都得頭疼。
不過陳勝王是真的不怕,他走上前,劈手就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笑著發話,“有種你再說一遍?”
這邊可是十幾個人呢,他一個看上去是中年人(其實是老年)的主兒走上主動挑釁,實在令人目瞪口呆。
有那性急得小夥子已經走了過來,要推搡他甚至動手,但是那個年紀最輕的患者大喊一聲,“大家彆衝動,有話好好說。”
在這兒動手,一時半會兒能占便宜,但是連工地都未必跑得出去,就彆說跑出鄭陽了。
陳勝王就當沒看到彆人一樣,拎著對方的領子,輕描淡寫地發話,“信不信我陰風奪命術使出來,你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還什麼要死的人……嚇唬誰呢?”
這位聽到這話,終於是發虛了,“大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活。”
陳勝王這才鬆手,然後左右看一眼,“十分鐘內,都滾出去,我放這老頭一馬,要不然你們就等著明天收屍吧。”
他隨口說出得“陰風奪命術”,真的把一乾人嚇住了,百粵的各種迷信傳說很多,尤其是那胡老板,現在還在打哆嗦,臉色蒼白,想要求饒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於是一乾人麻溜地上車,上車之後才怯生生地問一句,“大師,那我們這病……”
“自己想辦法,”陳勝王一擺手,輕描淡寫地發話,“這次我給青霄子麵子,再敢惹事生非,我讓你們上洛華的黑名單!”
眾人一聽還有機會救治,忙不迭地走了,還是想辦法從彆的地方弄指標吧,不能再在洛華試探了。
走出施工區域,又走了一公裡多,離開了擴建的地區,四輛車在一片農田旁邊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胡老板的身體微微一陣,長出一口氣,然後就是破口大罵,“這個死撲街,竟然敢用道法害人……混蛋,差點凍死我。”
眾人見狀,忍不住又驚歎一下,然後就有人勸他,“胡老哥慎言,那是有大法力的人,你對人家不敬,吃點苦不是很正常嗎?不是我說你,這脾氣應該改一改了。”
胡老板要強了一輩子,聞言還是不肯退縮,“他用道法害人就對了嗎?此仇不報枉為人!”
年輕患者終於忍不住了,“胡老大,是你先罵人的,人家要是不收回那陰風奪命,你都見不著明天的太陽,有大法力的人,是你隨便能對待的嗎?”
胡老板還真是有點怵這人,彆的不說,人家比他錢多,他才七八個億的身家,是個包租公,人家是做進出口生意的,一年的流水好幾十個億,身份和地位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他鬱悶地回答,“鄺老弟,我就是覺得,這些人太不尊重人了。”
“人到法場錢到賭場,咱們都這樣了,還要什麼尊重?”鄺老弟歎口氣,摸出了手機,“我再給青霄子大師打個電話吧。”
青霄子一聽他們的形容,就知道是誰出麵了,“那是方壺的陳道友,論道法之強,算華夏道門第二人,僅次於馮君,你們也真是好膽,敢跟人家炸刺?”
“哪怕不說法力,隻說人家的身家,比你們三個加起來還要多,你們憑什麼跟人家鬥?”
胡老板一聽,有點小小的不服氣,“他做什麼的?”
青霄子跟陳勝王的關係很好,相互知根知底,“他在國內各大城市都有房子,魔都有整整一個樓盤,在歐邁都有房產,在澳洲和卡納大還有農場……你們那點錢真不夠看。”
胡老板聽到這話,是真的震驚了,“這樣一個人,居然在洛華負責看門?”
“因為馮君比他強很多,一百個他,也抵不過馮道長一指頭,”青霄子幽幽地歎口氣,“陳大師能留在洛華,是他主動要求的,要不然,你以為馮君能看上他?”
其他人聽到這話,目瞪口呆了好一陣——洛華的馮大師,居然有這麼強?
還是鄺老弟出聲發問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那麼……跟他修煉,是不是能長生?”
青霄子默然,半天才幽幽地歎口氣,“長生……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不過你們也見到陳大師了,知道嗎?他隻比我小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