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李隻身搖搖頭,“功法樓是派中重地,馮君就算成為客卿,也沒可能有資格在那裡推演,更彆說此人來曆不明,萬一給功法樓帶去什麼壞的影響,你如何自處?”
“嗤,”魯萬風做為萬年黑子,忍不住又開始噴馮君,“以我看啊,他推演的動機不純,說是幫咱們解決問題,其實他是在賺靈石之餘……搜集功法!”
謝輕雲已經有點討厭他了——明明是對我們有幫助的人,做事也豪爽,你一定要把馮君推走,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沒有?
所以他輕咳一聲,“搜集功法不對嗎?我還搜集了不少功法呢,馮道友將收集來的功法用來幫人推演,這很好呀,他又不靠售賣功法牟利……我就奇怪了,他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魯萬風的嘴巴動一動,發現彆人投來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善,終於閉口了。
按孫無鋒的打算,推算完之後,大家就趕緊回派裡,將相應的收獲彙報上去,至於要不要修煉,該怎麼修煉,都由各峰的真人定奪——安雨虹也得跟著回去一趟。
而他自己,則是要考慮賠付一件行在了。
不過謝輕雲反對這樣的行程安排,他常年鑽研功法,在這方麵也有些造詣,所以他認為,有必要在此地待一兩天,他來仔細分析一下馮君提出的各種方案。
這倒不是他不相信馮君,而是此地明明就有個推演方麵的奇才,何必回去請師長定奪呢?哪怕隨便請教兩個問題,也是相當方便,總好過回去之後,才發現有些問題忘了請教。
所以大家決定住兩天,然後一起離開。
然而,因為日程的臨時推延,讓太清一行弟子又遇到了新的情況。
第二天的接近傍晚的時候,皇甫無瑕趕來了。
第一次凡物通訊議事會的大會,開得真夠久的,不過基本上是定下了章程,皇甫會長此來,就是要跟馮君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展開工作。
然而她一來,就驚訝地發現,“咦,怎麼多了一棟行在?”
正在這個時候,孔紫伊、謝輕雲、安雨虹和柳富愚從馮君的行在裡走了出來,大家還在熱烈地討論著問題——馮君的答疑,其實有點類似於布道,幾人都覺得收獲不菲。
不過其他人則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機會入內。
皇甫無瑕走上前打個招呼,很輕易地就了解到了事情經過。
當然,孔紫伊等人不會說出那些比較丟臉的糗事——自家人吵成一團不要緊,讓外人知情那成什麼了?
但是那微妙的氣氛,皇甫無瑕也看出了一些,她本就是個玲瓏心腸的人,沉吟一下笑著發話,“那我可是趕得巧了,今天晚上我做東,大家一起喝酒。”
對她來說,跟太清弟子保持良好的私交,對她的職業生涯和修煉生涯,都有極大的好處。
於是在當晚,白礫灘出現了第四棟行在,杜問天等人則是直接看得傻了眼。
皇甫無瑕出麵邀請,馮君當然要給她麵子,他還帶上了陳鈞勝和景青陽,三女則是留在行在裡看家。
在酒桌上,皇甫無瑕就好奇地問起,你們太清派覺得,馮山主的推演手段如何?
孫無鋒和李隻身這時候就成了悶嘴葫蘆,謝輕雲誇讚了一番之後,很遺憾地表示,可惜自己帶來的功法不多,限製了馮道友的發揮——不是馮道友沒能力,是我們準備得不充分。
安雨虹猛地想起點什麼來,“皇甫道友,上次蒙你照看,從天通借來了不少功法,這次是不是……可以再厚顏求一求你?”
皇甫無瑕看了她一眼,又看孔紫伊一眼,最後看著馮君,笑著發話,“安道友有點心急了,天曜峰大師兄尚在,找我這做小生意的談此事,算是找錯人了呢。”
孔紫伊卻是知道,這是安雨虹做得不太好,有點交淺言深了,皇甫無瑕雖然不是大派弟子,卻也是金丹家族出身,安師姐你上次得了關照,那是人家看在我和馮君麵子上,你現在居然好意思這麼開口要求?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馮君就回答了,“安道友,皇甫會長借那些功法,也是要搭人情的,如果能用靈石解決的問題,最好還是不要搭人情。”
安雨虹心裡相當服氣馮君,聞言她並沒有惱怒,而是馬上道歉,“哎呀,對不住了皇甫會長,我倒是忘了,你不是鳴砂天通的人。”
皇甫無瑕笑著一擺手,“安道友客氣了,這件事情也未嘗不可以合作,不過估計不可能免費,現在我想知道的是,太清可能來馮道友這裡推演的弟子,會有多少人?”
她是真正合格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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