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著急,臉上卻不動聲色,“欠債的事情,還是早還了好,敢問執掌還有什麼吩咐?”
執掌沉吟一下回答,“你再問一問曲供奉,等他境界穩固之後,願意不願意再去暗中護衛馮君……不願意暗地來,明著來也行。”
“好的,”筱萌真人點點頭離開,“我去說一說,估計他有大概率會同意。”
待她離去,執掌才搖搖頭輕喟一聲,低聲嘟囔一句,“真以為我不知道,天香果可能來自於馮君嗎?終究是出自隱世山門的人啊。”
一派的執掌,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她原本就善於推測各種可能,不會偏聽偏信。
支持她做出這種猜測的論據不多,不過有一條就足夠了——天香果在這個位麵沒有辦法生長,而很多人認為,馮君是來自隱世山門或者另一個位麵。
當然,她並不能肯定馮君是真正的天香果擁有者,但是她不會因為那夫妻檔的說辭,就傻兮兮地認為,那個年輕的馮山主可以被忽略。
她正沉吟著,一隻紙鶴飛了進來,她掃了一眼之後,臉上異芒一閃,“筱萌回來,鳴砂坊市那邊出事了……”
馮君最近在白礫灘挺輕鬆的,每天練一練符籙和陣法,時不時出去測試一下對地脈的推演,偶爾集中幫人推演一下,再有就是看其他人打造莊園。
紅姐、張采歆和好風景的修為,在穩步地提升,而止戈山那邊,他已經托天通商盟運了一大批貨物過去,足夠那邊支撐半年的。
從修仙界往凡俗界運送貨物,相當於拿靈石換黃金,不管站在地球界的角度,還是手機位麵的角度,這都是虧損的。
總算是因為他的緣故,地球那邊靈石的兌換價格極高,在這種畸形的彙率的支持下,馮君算是在那邊瘋狂增加黃金儲備,倒也不完全算虧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在玩情懷,情懷這種東西,是能用盈虧來衡量的嗎?
所以馮君待得非常舒心,一時間竟然有了點樂不思蜀的感覺。
這天下午,他剛從午睡中醒來,陳鈞勝找了過來,拿出了一本功法書,《**養氣功》,說是太清派於袍上人送自己的,問馮山主我能不能修煉?
人家送你的,你問我做什麼?馮君先是一詫異,然後就反應了過來,於袍是何許人?無為峰主曉冬真人的持牌行走,以其眼光之高,怎麼看得起一個先天高手,還慨然贈送功法?
所以他哭笑不得地發問,“你跟他保證了,可以一直留在我這裡?”
“沒有,”陳鈞勝搖搖頭,他哪裡有膽子衝著一個上人胡亂保證?“他就說看我的體質,想要修仙,這門功法比較合適。”
馮君點點頭,“確實如此,這功法跟你哥修的《五行蛻凡》一樣,都是普通的大道功法,這門功法對體質要求更低一些。”
《**養氣功》甚至不怎麼分體質,但是它對修煉資源有要求,記正是因為如此,五行蛻凡比它更為大路——不但省靈石,而且也有優勝劣汰的效果。
陳鈞勝眼巴巴地看著他,“山主,我可以修煉嗎?”
“修煉不修煉在你,”馮君正式表態了,表情有點冷漠,“人家送你的東西,你自己處理。”
他知道陳鈞勝手裡應該有一兩百塊靈石,不出意外的話,基本上夠修煉到煉氣三四層了。
陳鈞勝猶豫一下發話,“我是還想跟著山主,於上人說是送我,當然還是看您的麵子。”
他覺得這件事,必須經過馮君答應——於袍送自己東西,隻是想稍微行個方便,而且還是可有可無的關照,這種情況,在世俗界也不少見。
譬如陳鈞勝身為先天高手,去郡守府也要隨手給門房塞個紅包——那貨真值得他重視?
所以現在問題就來了:他給門子送了一份重禮,那門子回頭就不乾了,他會是什麼想法?
陳鈞勝可是不敢賭於袍的性情,堂堂的太清派金丹的持牌行走,想要弄死他,都不需要動手,動一動嘴就夠了。
就算於上人大度不計較,但是太清還有多少煉氣弟子呢,知道弄死他會讓於上人舒心一點,會有人放過他嗎?
所以他希望,能在馮君這裡得到一個承諾——如果我修煉了,您彆攆我走成不成?
他向馮君保證:自己的修煉,絕對不會耽誤正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