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幾人交換個眼神,也不做聲,三排五號櫃,可不就是山本首信寄存東西的地方?
不多時,一個銀色皮箱被寄存處的人取出,三人中有一人拎起皮箱,轉身就向外走去。
下一刻,三人就被一群人圍住了,其中一人輕笑一聲,“拿下!”
“馮君,”三人中有人臉色一變,“你要做什麼?”
馮君一行人根本不二話,直接將三人打暈,扛著人就離開了寄存處。
寄存處的人一見,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撥號,“報警,寄存處有人打劫。”
他們報警很快,但是馮君一行人離開得更快,眾目睽睽之下,扛著昏迷的三人上了車。
沒有人嘗試阻攔,這年頭喜歡見義勇為的人已經絕跡了,馮君一行人明顯不好惹。
倒是有警察從遠處跑來,但距離還是有點遠。
眾人才上了車,王海峰的手機就響了,那邊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打暈了我們的人?”
王教練一邊打火,一邊笑著回答,“是你們的人嗎?抱歉,我們還以為是單本信的人。”
那邊越發地氣急敗壞了,“當然是我們的人,單本信的寄存牌,還在他身上呢,他根本就沒有把寄存牌給了人!”
合著他們發現寄存牌之後,馬上協調人前來取行李——原本是要接走單本信的,結果那位掛了,所以留了一個人看守屍體,還有兩人前來取貨物。
要不說車站的寄存行李,執行保密製度並不嚴格,徐雷剛找的人,跟寄存處的人關係不是很過硬,但是車站裡派個值班領導過來,沒有寄存牌照樣能取東西。
因為他們也猜到了,寄存的東西很可能是康複中心的失竊物品,所以他們甚至沒來得及拿寄存牌,就匆匆趕過來,要搶在馮君之前提走物品。
馮君他們也猜到了是這麼回事——不靠寄存牌就能取貨,絕對不是單本信的人,隻可能是那幫人前來搶東西。
但是猜到歸猜到,這次馮君絕對不會容忍對方——毛病是不能慣的。
王海峰笑一下,“嗬嗬,這樣啊,那等我們出了停車場,就把三人放下。”
那邊依舊憤怒不已,“還有單本信的行李,你們要留下!那涉及了……”
“少扯兩句吧,那是康複中心的失竊物品,”王海峰冷笑一聲,“涉及商業機密,不會給你們的,你們也適可而止啊,本來能捉個活的單本信的,都讓你們弄死了!”
“那能怪我們嗎?”對麵覺得特彆委屈,“如果不是怕你們搶走單本信,我們還要放長線釣大魚呢,這事兒你們要負責。”
“少扯淡吧,”王海峰冷笑一聲,就掛了電話。
三輛車開出停車場,選了一個治安崗亭,將三個昏迷者放下,有意思的是,該在裡麵待著的警察,竟然還在三百米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接著,三輛車揚長而去,雖然目擊者已經記下了車牌號,但是……此事居然就沒了下文。
對方又向上麵告狀了,不成想,馮君這邊也向喻誌遠告狀了——那幫人真的太廢柴了,搶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人家成功自殺了,這也好意思叫專業水平?
喻誌遠已經知道,女兒開始跟著馮君修煉了,所以他的屁股歪得一塌糊塗。
他跟彆人溝通過一陣之後,又打電話過來告訴馮君,“人家說了,都是被你們逼的,所以忙中出錯,而且人在他們手上,能玩出更多的花樣,你們畢竟不是專業的。”
“我不專業?”馮君冷笑一聲回答,“麻煩你跟他們說一聲,我道門可是有搜魂手段的,倒是他們逼問口供的法子,未必能有多好用。”
“搜魂手段?”喻誌遠沉吟一陣,然後才歎口氣,“也許你是對的,但是人家的長處,並不僅僅在於審訊方麵,他們可以實施跟蹤和布控,然後抓到更大的魚,這是你們做不到的。”
洛華的人很強不假,但是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人,隻從人力資源上講,就嚴重匱乏,更彆說做這種事,需要很強的專業技術和專業設備。
“嗬嗬,”馮君不屑地一笑,“有可能抓到更大的魚,但是玩脫的事情,也不罕見吧?”
喻誌遠默然,以他的地位和見識,像馮君說的“玩脫”的事,他知道很多。
過了一陣之後,他出聲發問,“你真的可以搜魂?活人的還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