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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一個瞬閃,直接閃到了街角,再一閃就不見了蹤跡。
好死不死地,他聽到了最後一句,氣得冷哼一聲,“原來這就是四大派的麵目。”
大佬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其實人家沒說錯啊,你就是馮君嘛。”
馮君也沒在意對方突下殺手,這種事情真的太正常了,能找個由頭殺人,總比濫殺無辜的形象好一些,他在意的是,“這些家夥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人了!”
“拜托,你有明顯的惡意好不好?”大佬沒好氣地發話,“繞著人家駐地轉了兩圈,擱給是我,也直接出手擊殺了。”
“如果是同等修為的修者,你會出手擊殺?”馮君不輕不重地懟了它一句,然後才說起了正題,“你感受清楚了沒有,那個防禦陣能不能潛入?”
“怕是夠嗆,”大佬這時候也不得瑟了,而是老老實實地分析,“不管怎麼說,陰煞派都是一個傳承有序的門派,他們自己布設的陣法,很少有漏洞……”
說著說著,它的話鋒一變,“說到底還是你太弱小了,我若是能恢複巔峰時百分之一……”
“好了好了,咱們是要解決問題的,”馮君忙不迭製止了它的嚼穀,“不能潛入也無所謂,找到陣基……前輩你總做得到吧?”
“你就算小看我,也不能小看到這種程度吧?”大佬又不滿意了,“陣基我找得到,不過……你是不是又要用空間之力強行破陣了?”
“不用空間之力的話,那怎麼破陣?”馮君反問它一句,“用小白嗎?”
大佬當然知道,小白這種傀儡獸,能少用還是儘量少用,尤其是在這人多眼雜的坊市裡,“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就是今晚吧,”馮君淡淡地發話,“報仇這種事,能不過夜,還是不要過夜的好。”
“今晚的話,天星這裡戒備肯定嚴,不如再去嶸山坊市,”大佬現在已經習慣了馮君的長距離瞬移,很自然地運用到了戰術上。
“嶸山那裡,陰煞不是也有彆院?我再看一看他們的防禦陣,爭取找出漏洞來。”
他倆在這裡商量,卻不知天星坊市的陰煞駐地,因為那一嗓子,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馮君的恐怖,不少陰煞弟子已經知道了,最關鍵的是,此人對陰煞弟子惡意滿滿——巨木坊市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煉氣期弟子慘遭屠戮。
眾多煉氣小弟子紛紛找到出塵期的師叔們,問這馮君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咱陰煞派要不要找人來助拳?
大多數弟子還是想著要邀約高手,幫門派解決掉這個麻煩。
出塵期的師叔們隻能安撫他們,說那個人未必是馮君,我們隻是想看那廝意圖不軌,想隨便扣個帽子乾掉他,大不了將來就說殺錯了,大家不要過分擔心。
話是這麼說的,然而幾個上人心裡都很清楚——邀約高手?普通上人根本不頂用。
強上人還差不多,但是有幾個強上人是不通消息的?
我們這些陰煞的師叔都隻敢躲在駐地裡,靠著大陣保護,你們能邀約到什麼人?
邀約金丹倒是靠譜,但問題是以陰煞派的名義,現在都不太好邀約得到真人了。
不過這些話也隻能心裡想一想,還不能跟弟子們明說。
事實上,駐地裡也有消息靈通的煉氣弟子,悄悄地彙報給門中的金丹真人,想了解一下,此人是馮君的可能性有多高。
沒辦法,馮君的殺傷力實在太可怕了,如果人家真要全力出手,這個駐地都不可能保住,而且此人做事實在喪心病狂,誰也不能保證,這廝會不會攻擊坊市內的金丹防禦陣。
現在大家能確定的是,馮君大概不會攻擊坊市的傳送陣——敢這麼做的,就是修仙界公敵,本派師兄弟都會參與追殺,比邪修還可惡。
因為傳送陣不止能把人傳送走,還能讓人傳送來,你這邊攻擊傳送陣,那邊傳送的人半路直接被傳送到虛空了咋辦?
所以敢這麼做的,結局就是殺無赦,如果能跑到其他位麵,還有可能苟延殘喘,在昆浩位麵則是必死無疑,藏到哪兒都沒用。
個彆弟子都想好了,確定那個人是馮君的話,就趕緊往傳送陣跑——其實都不用出門,傳送陣那邊,有陰煞弟子拿著挪移陣盤等著呢,從院子裡就直接到了傳送陣邊兒上。
這種危險操作,一般的傳送陣不會同意——存在空間擾動的危險,也就是陰煞位居四大派,天星坊市離得又近,不敢反對,再加上人家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