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偏遠地方就簡單多了,馮君在距離坊市萬餘裡處,找了一片山穀,放出了戰舟。
大佬感應到戰舟,也是忍不住嘀咕,“這麼破的戰舟,居然有十來處暗記……真是窮鬼。”
大部分的暗記,都在不太容易發現的地方,取掉倒是很輕鬆,不過有幾處暗記,分彆在外掛武器和駕駛台上,這就比較難處理了。
武器倒還好一點,大不了拆掉之後回頭換一款,但是駕駛台上的暗記,隻能一點一點地打磨掉,而且不是用工具打磨,是用神魂去打磨。
馮君處理其他暗記並不慢,用了一個晚上加半個白天就處理好了,但是駕駛台上這個印記,他打磨了三四個小時,磨掉不足一成。
也就是說,他不吃不喝兩天兩夜,才能磨掉這暗記,還是沒算上神魂的回複時間。
就在這時,三百餘裡之外的空中,飛過三艘飛舟,才飛過去不久,又掉頭飛了回來,直奔山穀中的戰舟。
馮君發現了對方,直接閃出窗外,舌綻驚雷,厲喝一聲,“滾!”
“咦,好大的口氣,”對方冷哼一聲,船艙裡閃出一人,放出了金丹威壓,同時身形閃電一般射來。
不過,就在距離馮君百裡左右,來人猛地停在了空中,感應一下對方的氣息,身形緩緩地向後退去,“不知道馮山主在此,卻是冒失了。”
這裡雖然是陰煞派的地盤,普遍對馮君不是很友好,但是這裡的人也分外清楚馮君的厲害這位可是能殺得陰煞派都不得不退讓的主兒。
哪怕他是金丹,見到對方也不得不服軟,並且不顧身份地開溜。
哪曾想,他希望離開,馮君卻還不願意讓他走,“站住!”
真要站住才是傻的!這位真人一轉身,嘴裡還大喊,“我們隻是好奇!”
大佬已經把小白放了出來,身材正在急速地放大,眨眼就有十丈高低了。
“算了,”馮君低聲嘀咕一句,“看在他有一句解釋的份上,放他一馬。”
那名真人跟著三艘飛舟,轉眼就狂飆出去數百裡。
見到後方沒人追來,他才鬆一口氣,進入了飛舟,還忍不住吐一句槽,“這家夥也太霸道了吧?我這堂堂的金丹都逃了,還放出他的妖獸……出現一艘戰舟,還不讓彆人看看了?”
旁邊就有人出聲發問,“老祖,要不要通知一下陰煞?”
“陰煞已經縮了,還通知個啥?”金丹真人歎口氣,“這件事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他們跑得乾脆,陰魂大佬卻是埋汰馮君,“你就不能再快一點?這得弄到什麼時候。”
馮君聞言收了手,“你又幫不上忙,話還挺多,要不把戰舟弄到白礫灘,慢慢打磨?”
“我來吧,唉,”大佬鬱悶地歎口氣,“我的神魂休養不易,卻用到了這種粗活上。”
大佬出手就是不一樣,那暗記的標識迅速暗淡了下去,差不多兩分鐘左右,就驅除清楚了,馮君看得相當駭然,“前輩你這神魂修為,算什麼層麵的?”
大佬卻是有氣無力地回答,“用了這麼久才磨掉,你好意思問,我還不好意思說呢。”
馮君索性又出聲發話,“我這兒還有幾百個儲物袋,借機整理一下,沒準還有什麼海獸氣息,一會兒你幫著消除一下,咱們就回白礫灘。”
大佬哼一聲,“對了,很多儲物袋也有標識,毀掉最好……幾百個,你倒下得去手。”
馮君拿出儲物袋挑挑揀揀,嘴裡卻回答,“在無儘之海裡,很多修者身上不止一個儲物袋,我隻殺了一百個左右……他們有這麼多儲物袋,可見殺得也不冤枉。”
大佬卻是有點好奇,“具體經過……你講一講?”
那就講一講唄,馮君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真不是我想惹人,關鍵是我師弟時捷死在了他們手裡,這愁不能不報!”
大佬好奇地發問,“你師弟……也會你這種推演嗎?”
“那當然了,”馮君隨口回答,然後歎口氣,“他的天分比我還高,本來想讓他幫著探看一下無儘之海,結果就這樣了。”
大佬其實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它的心裡高度懷疑,那名時捷沒準是馮君假扮的,但現在聽到,此人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死,它就沒法再質疑下去一旦猜測錯誤,那可太傷人了。
處理儲物袋其實快得很,馮君用了五個小時左右,將儲物袋整理完畢,將其中八十多個儲物袋銷毀,甚至把戰舟裡那些死亡的海獸,也都裝進這些被銷毀的儲物袋裡。
那些腥臭,將會彌漫到某片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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